老叟惊讶,接过打开。
只见荷包里放着方才众人喝豆浆和豆腐脑的银钱,另外还有两件银饰,一银镯一银锁。
再看面前的孙女和孙子,老叟笑了,这是殿下给他孙女孙子的见面礼。
老叟将银镯给了孙女,银锁戴在孙子脖子上。
从集市逛完出来,已经是下午,秦殊凰和刘仁慈并没有立马回去,而是去了离集市不远的工地。
工地里正忙的热火朝天。
秦殊凰给的规划里,灾民们新盖的房子都是二层小楼的砖瓦房。
虽然没了院子,但是多了二楼,居住的面积没有减少,有些人家若是需要还能将一楼作为门面做生意。
即便是不做生意的人家,到时候也可以把一楼租出去,二楼留着自住。
京郊靠近虹山,木料是胥吏组织灾民们进山砍来的,为了造砖房,旁边专门开了砖窑,砖块是会烧砖的灾民们亲自烧出来的。
房子盖起来后绝大多数都是灾民们自己住,大家还不知道自家会分到哪一栋,所以盖每一栋房子的时候都特别用心。
管饭有工钱盖的还是自家的房子,没有灾民偷懒的,进度比秦殊凰和刘仁慈预计的都要快。
刘仁慈抚着胡须笑着道:“殿下,看来在我们原定的工期内,不但能将居民区盖好,还能再盖出一片街铺来。”
多盖出一栋铺子,等集市发展好了,直接移入这条街铺,官府收租,就是国帑。
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怕是这镇子还没盖好,木工和砖窑就能形成一条产业链,到时又能为许多百姓找到出路。
等明年春种过去,京郊四县受灾的百姓不但不会穷,还会比周围未受灾的百姓更加富裕,成为京郊百姓羡慕的存在。
转完工地,已经到傍晚。
见京郊四县的事情一切进展的顺利,秦殊凰刘仁慈准备打道回府。
这次水患剩下的事情不多了,后面按部就班安排下去就行,不需要秦殊凰和刘仁慈多插手,交给
秦殊凰和刘仁慈往马车走去。
片刻后,秦殊凰突然正色对刘仁慈道:“刘大人,本宫有一事请刘大人考虑。”
见识到秦殊凰的能力并不输于大武的大部分官员,刘仁慈对秦殊凰也更加推崇,见她这个时候居然有事与他说,当即就道:“殿下有何事不必与老朽客气。”
刘仁慈年轻时就当官,他寒门出身,家族亲眷不多,两个儿子已经成才,不用他多管。
因为不用被家族亲眷裹挟,又在宦海沉浮几十年,看了官场上太多鲜为人知的操作,现在还在当官不过是求真求诚为百姓,已经是三品大员的他早就不在乎官位不在乎在朝堂上做什么了。
只要是能为百姓为大武好的,他能做的,他从不吝啬自己的能力。
是朝堂中秦殊凰少有的佩服的官员。
前世,刘仁慈被顾鸿朝所救,却也落下了病根,后来一年没到,就离世了,刘夫人料理好刘仁慈的后事,一个月后服毒殉情。
今生既然一切都改变了。
秦殊凰希望刘仁慈能做一些他真正能做想做且造福大武和大武百姓的事。
“本宫想请刘大人作为使臣去一趟北狄!”
秦殊凰话说完,刘仁慈惊讶地看着秦殊凰,他怎么也没想到秦殊凰请他做的会是这样一件事。
刘仁慈忠君为国,可他并无鸿胪寺卿的经验,对邦交并不擅长。
秦殊凰托请他这件事,是不是太随意用人了些。
既与秦殊凰已经熟悉信任,刘仁慈也不客气的将他的疑问说了。
“殿下,老朽并无邦交经验,更无三寸不烂之舌,此等重事殿下怕是要重新考虑适合的人选。”
前面就是一棵古树,树下一片阴凉,秦殊凰让瑞禾从马车上搬来小几和坐席,沏了一壶茶。
她请刘仁慈到树下安坐商议。
秦殊凰亲自给刘仁慈斟茶,旁边是玄苍带着亲卫看守,就连瑞禾瑞苗都不在侧,去了马车上收拾。
“刘大人的担忧,本宫知晓,只是这次出行关乎家国社稷,重中之重,本宫需要一位绝对忠于大武的大臣,至于邦交等事,本宫会另外安排适合的人一起出行。此事本宫不勉强,刘大人可考虑几日,如果愿意,让老仆给本宫府上送个消息便是。”
刘仁慈听了这席话不禁眉头紧皱,“殿下怀疑朝中有人与北狄勾结?”
不然秦殊凰不会强调需要一名绝对的忠贞之士。
秦殊凰也不瞒着刘仁慈,她惨然一笑,“确实怀疑,但本宫还没有证据,只等这次的机会,正因如此,才拜托刘大人。”
最近几年北狄势力越发强大,若是大武不壮大,用不了多久,北狄就会虎视眈眈,若这个时候大武境内有北狄的势力,对大武将是一个沉痛的打击,弄不好,大武就会因此衰落,成为北狄的鱼肉。
刘仁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殿下容老朽好好想几日。”
秦殊凰颔首,并未强迫。
两人在树下喝了一盏茶,谈论起大武各地风光。
南山五岳北地四州,刘仁慈发现秦殊凰竟然没有不知晓的。
不但知晓,还了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