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啃两口,再用几次我感觉我精神都得崩溃!
这时候,老白大概终于看出我身体上的问题了,取出一块甜到发腻的巧克力塞进我嘴里,又不由分说往我嘴巴里“咕咚咕咚”灌了许多水,当喉咙被濡湿的刹那,我甚至有种感动的想要哭的冲动。
老白又询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这事儿连我和茳姚都没想明白,哪能说出个道道?
“你们过来看看吧!”
鹞子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吊爷不行了……”
老白搀扶着我起来立即赶了过去,仅是这一会儿工夫,老吊爷的状态与方才相比已经是天差地别,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青色,已经没力气捂着肚子上的伤口了,两手耷拉在两侧,我这才看清,他的肚皮被划开一条十几公分的口子,肠子都流了出来,周边的皮肉更是发黑,散发着腐臭味。
这分明是中了尸毒呀!
想必,应该是和魔罗尸坠落下来的过程中,他与对方纠缠,被对方剖开了肚皮!
鹞子哥对这个老寿星格外的有好感,大概对方也是属于硬汉那一类,和他是同一种人,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吧,此时一声不吭,只是默默不断把肠子往回塞,可总也成功不了,明明是个挺瘦的老人,绝对当不上满肚肥肠这四个字,但肚皮破裂以后,里面仿佛一下子变得格外拥挤起来,肠子塞进去很快就会滑出来。
这绝对是挺挑战人神经的一幕。
我都觉着有些看不下去,可老吊爷却很平静,头颅微微仰着,拍了拍鹞子哥的手,让他别做无用功了。
我轻轻甩开老白扶着我的胳膊,蹲下身子,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爷爷,恐怕我要对不住你了,不能像埋七爷和小哲别那么埋你了……”
“不用,娃娃,躺在这我就安心了……”
老吊爷摇了摇头,呼吸声沉重,轻轻咳嗽了两声,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喃喃自语起来。
他说,当年他山场子里得罪了大户,跑到这边,饿倒在草场上,兵荒马乱的灾年里,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倒下的时候,结果基本就注定了,可他运气好,被牧区里的一户牧民用一碗羊奶救活了,真要算起账来,他剩下这百十来年的光景,全都算是白得的,他是闯关东来的,全靠自己的俩膀子扛一腔子热血讨生活,活得清清白白,一辈子就欠了这一回,如今总算是平了账了,安心了,不需要那一口薄皮棺材来求心安,他心自有安处。
说完,他的眼神涣散了起来,目光没有焦距,不知道他是看见了草原上翱翔的雄鹰,还是嗅到了山东大葱煎饼的香味,总之他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容,就像他说的,他心自有安处,不需要这一抔黄土和薄皮棺材,当他闭眼之际,只是断断续续说了一句话——娃娃,走下去,救人!
“烧了吧!”
我叹息一声,擦了擦嘴角,轻轻掩上他半开半阖的双眼。
老白和张歆雅的状态大概是我们当中最好的,此事自然是落到了他们的身上,二人把老吊爷抬走,不久后便在角落里将尸体焚掉了。
我们在这里休息了很长时间,再一次动身。
只是,我的状态却越来越差,哪怕是吃饱喝足,身体仍旧颤抖个不停,汗水不停的往出冒,时不时的打摆子,只觉四周的气温不断下降,越来越冷。
茳姚说,这大概也算是后遗症吧,不过我已经很不错了,当初末代天官这么干了以后,就跟命不久矣似得,说话都有气无力。
鹞子哥帮我分析了一下,觉得可能是损了元气了,等回了真武祠以后,让我师父开道方子,温补一阵子便好。
眼看性命无忧,我也彻底放下了心,跟着他们再一次攀上了祭坛。
这里除了两尊塑像外,空空荡荡,再无他物,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
偏偏,正是这份没有异样,在我眼中则成了最大的异样!
所有的陶俑都朝着这里膜拜,墓葬到了这里以后没路了,足以说明什么!
可惜,我一时半会还找不出什么门道,老白等的不耐烦了,就拎着撬棍在这里四下转悠,到处敲敲打打,用上了笨办法。
鹞子哥嘲笑他,说这地方下了这么大的苦工,要能随随便便敲打出来,都对不住这工程量。
结果,兴许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老白还真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在盘蛇大神塑像的正下方,那里用撬棍敲打时,地面有明显的回音!
也就是说,那里有一条暗道!!
老白大喜,丢给鹞子哥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抡起大锤就猛砸那里,几锤子下去,四周的石板被破坏殆尽,常惊人,比那墓门都要恐怖的多。
我上去摸了摸,铁板上有明显的缝隙,找了快轻薄的东西顺着那缝隙伸进去试了试,只怕这铁家伙少说也有半米厚!
这么大一个东西堵着暗道,明显就不是人力能撬动的,肯定有机械在控制。
再联系着这座墓葬还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