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庆鑫正当迷糊着,皱着眉头扭头就要骂人,看见是老白,立即来了精神,正待要打招呼,又发现了我们几个,这才迟疑询问:“老白,不知道这几位是……”
“你不是要死要活的嘛,老子就给你把能请来的高手全请来了!”
老白大大咧咧的一挥手,咋咋呼呼的叫嚷道:“礼官传人,摆渡人,北武鹞子,还有真武祠张先生的外甥女,至于那个小姑娘,你丫别问,和张先生一个辈分儿,名讳说出来怕吓死你,要不是老子,你这辈子也见不着这么多高手……”
老白吹的起劲,我都替他臊得慌,哥几个要真那么凶,至于老被人兜着屁股追杀的满山跑么?
好在,今儿个的黄老邪情况很好,没有犯病,闻言就要下地,我立马拦住了他,让他好好在炕上待着,不过这主礼数大得很,即便是在炕上坐着,仍旧挨个抱拳问候。
“行了,黄老邪,甭那么多礼数!”
老白摁着黄老邪的肩膀,道:“既然还会喘气儿,那就好好说说你这到底是遇着了什么,我们刚刚问过老大,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给哥们指条路,哥几个去帮你把这事儿平了就完事了。”
颜婆说,每当她询问起这个的时候,黄老邪就会发狂,抓头发,拿脑袋撞墙,寻死觅活的,如今老白问起,却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黄老邪只是一脸萧索的坐在炕上,垂头叹息一声:“唉,危难之际方见交情深浅啊,老白,说真的,要不是你这回来,兄弟我肯定得交代,前两天把我整的浑浑噩噩的,也就是到了昨儿个晚上才隐隐约约记起一些事情。”
“你想起来了?”
老白大喜,这可是意外之喜,忙拉着黄老邪的手询问对方到底想起了什么。
“一言难尽!”
黄老邪摇了摇头:“你们都是明白人,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你们就全明白了。”
张歆雅是个火爆脾气,受不了这人的尿尿唧唧,皱着眉头说道:“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磨叽?”
黄老邪看了眼张歆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连我也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出声催促,他这才说道:“屋子里还有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呢,不合适。”
张歆雅拉着小稚转过了身,没好气的说道:“这回行了吧?”
黄老邪这才慢吞吞的从炕上站了起来,一咬牙,一副豁出老脸不要的样子,徐徐褪下了裤子,他和我们不熟悉,只能撅着个光屁股往老白跟前凑。
老白照着他屁股上“啪”的抽了一巴掌,没好气的笑骂道:“老子对你这玩意没兴趣,有事说事,别恶心我!”
“就在屁股上!”
黄老邪闷声道:“你再仔细看看……”
见他说的认真,我站在一边看了一眼,白花花个大屁股,什么都没有。
老白也不再说下了,凑上去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嘀咕道:“这什么都没有呀……”
颜顺手里拿着几个茶杯进屋,正巧看见了这一幕,脸色一变,忙大叫道:“道长,离我姐夫远点……”
话还未说完,“噗噗”两道怪声响起,宛转悠扬,隐隐还带着水声……
莫说是老白了,我们几个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兜了这么大个圈子最后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老白就更不用说了,眼神都呆滞了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你竟敢对着老子的脸放屁,你特么怎么敢……”
说着,还机械般在脸上抹了一把,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上,瞳孔急剧收缩……
“哈哈哈哈哈……”
黄老邪猖狂的大笑起来,一提裤子跳起,冲着鹞子哥就吐口水,要不是鹞子哥反应快,绝对得被吐一脸,这孙子一点都不在乎鹞子哥吃人般的眼神,大叫道:“什么北武,什么礼官,也敢在老子面前晃悠,我呸,吃屎去吧!”
“啊!!”
老白终于反应过来了,尖叫一声就往炕上冲。
一大家子人这时候总算回过神来了,没办法,那一幕太辣眼了,谁能想得到?
不过怎么着也不能真让老白冲上去暴打黄老邪,一众人挟裹着老白离开了这里,一直到了客厅,老白喷薄的怒气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从纸抽盒里扯了一大把纸,不停地擦着自己的脸,气喘声如牛,俩眼珠子里都是血丝儿……
“对不起啊,实在是对不起……”
颜婆在一旁连连道歉,可惜这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翻来覆去只会说三个字。
“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夫的情况,怎么能让几位道长高人信姐夫的话呢?”
颜顺在一旁苦笑着抱怨道:“这事儿也怪我,那天你让我来照看姐夫两天,我顺手就带了几个西瓜过来,没成想姐夫一会儿工夫全给吃了,谁受得了啊,晚上就闹肚子,把我折腾够呛,他现在真的是什么埋汰就拿什么恶心人,我忙活起来竟然忘提醒你们了,刚进屋就知道姐夫又出幺蛾子了,结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