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归疯。
但终归也是有目的的。
那位曹家四少不死,这麻烦就永远是个麻烦。
而且季寻笃定,直到现在,恐怕除了曹羽自己,旁人都不知道407到底出了什么宝贝。
所以只有那家伙死了,这个隐患风险才会降到最低。
没人会为了一件不知道是什么的宝贝,而不惜一切代价找人。
故而季寻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干掉曹羽。
这是他从始至终都确信的一点。
然后就去做了。
季寻清楚自己的理智被那个银月教派的首领封印了。
然后那些疯狂的念头压制不住了。
换作理智占上风,必然会选择更稳妥的方式。
季寻本身也喜欢偶尔追求刺激弥补时常灵魂出现的空虚感。
但至少得有个两三成的概率,才会去赌;
而不是疯狂地孤注一掷。
看到那百分之一的胜算,都敢赌上性命。
达到目的反倒成了其次。
那家伙更在的是意去追求那种绝境中求一线生机的极致愉悦。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那股暴躁的情绪得到宣泄,消停了下来,重归于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旁隐隐听到了细碎的嘀咕声。
“啊季寻先生怎么还不醒呢”
“以前没发现呢,身体好强壮的。呃也很健康。可是也太胡来了,差一点点就死了啊。”
“.”
季寻觉得浑身像是被在酸液里浸泡透了,稍微一动,浑身肌肉都酸疼得龇牙。
他艰难地睁开了眼。
然后看到一张有小酒窝的丸子头小姐的侧颜。
南镜像是还没发现季寻醒了。
她自顾自地碎碎念着,还在很认真地一点点用药膏涂抹季寻的身体。
然后涂到了脖颈上,这才看到那双已经睁开了的眼。
四目相对,这丸子头小姐仿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秒,才掩嘴惊呼:“你醒了啊?!”
听到这声轻呼,季寻的思绪也才渐渐清晰,仿佛灵魂归位,那种做梦的漂浮感这才退去。
噢,原来自己还活着。
思绪像是目光一样聚焦。
看着南镜,季寻也稍微诧异,想着,不应该那位救自己的?
看了看四周,这是不知道哪里的破楼里。
鼻息间窜入了药剂特有的浓浓气味,季寻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药膏,想笑,但笑着脸抽着酸痛:“嗯。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儿就好了!”
南镜一双大大晶眸中也难掩喜色。
仿佛这几天的担心在她心里积蓄了太多的话要说,又气又恼,道:“可是季寻先生你之前也太冒险了!伱知道吗,你好几次都差点死掉了。”
说着,她还微嘟着嘴,“那个《细胞活性沸腾》秘法也至少让你损失了五年的寿命。下次也别轻易用了。还有变身后那狂暴秘法,也很危险的啊,好多内脏肌肉都破损严重,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
季寻听着那喋喋不休的念叨,终于是能咧口笑了。
他心中倒是无所谓。
五年寿命对他来说有些虚无缥缈,好像也从没指望自己能活到老死的。
而且,没死,享受过那种极致的愉悦,就很赚了。
只是看着这丸子头小姐嘟囔,他总觉得有种很可爱的感觉。
可看着那张俏脸,季寻的目光却滑落了下去。
南镜穿着一身冒险者套装,上身是V领的褐色短袖。
这本来也是很正常的装束。
但因为身段太过有料,衣服就完全贴在了肌肤上,婀娜凸显。
她是半跪着在身边上药,季寻入眼就可以看到一片白花花深邃沟壑。
肌肤很细腻,弧度饱满而挺拔。
一对雪兔俏皮地呼之欲出。
擦药的时候明晃晃的,还会随着身体移动轻波荡漾,别有一番旖旎风景。
换做平日,季寻见了必然会避开目光避嫌的。
毕竟人家还在好心给你治疗,理智会拒绝某些失礼的行为。
但现在,他不太受控的并没收敛。
南镜似乎也察觉了那目光,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没说话了。
但也没刻意避开身子。
默默继续上药。
破楼里微风徐徐。
月亮正圆,季寻欣赏着这大好春光。
因为全身都是伤口,上药的面积很大,也没穿衣服,这一看,身体微微燥热,不觉精神了起来。
南镜余光瞥到了那凸兀的异常,俏脸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霞,也不敢说话了。
这几天倒是见过很多次,她还亲手帮忙清理了浑身血迹,也没觉得羞臊。
但毕竟之前是昏迷状态,现在醒了。
瞬息后,季寻这才察觉了自己异常,眸光微敛,心中明白了什么:“意志对欲望控制的约束力变低了很多啊”
正常情况,这种低级欲望他是轻松就能控制的。
他也知道原因。
这就是自己精神力出问题的后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