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的时候,沈知礼就站在旁边看着,见他嘴角难以察觉地扬了扬,说明对她写得很满意。
写完,双手恭敬把纸条给林文静。
林文静不喜欢江晚,偏偏儿子又喜欢得不得了,直恨她为什么没过敏死掉。
不过温暖的话洗清了沈知礼,这个让她比较开心。
林文静看完把纸给老太太。
老太太年纪虽大,却耳不聋,眼不花,看东西到现在都不用戴老花镜。
看完,打心里不相信。
抬头问温暖:“暖暖,你告诉奶奶,是不是阿礼威胁你了?”
老太太这样问,说明赌对了。
摆摆手告诉她,自己说的都是事实,并不存在威胁。
沈知礼双手按住温暖肩膀,双眼深情凝着她郑重说:“媳妇儿,江晚救过我的命,我对她好纯粹是报恩,我发誓以后会少和她见面,和她保持距离,若再犯,就让我尝受永失所爱的痛苦。”
沈知礼这话是说给老太太和林文静听的,算是投诚。
老太太原本阴沉的脸稍稍有了缓和,林文静趁机道:“妈,你看现在都解释清楚了,暖暖身上的伤和阿礼无关,他以后也不会再和江晚来往,你就原谅他这次吧?”
“慈母多败儿,阿礼早晚会被你宠坏,臭小子跟我来。”
老太太要带沈知礼去楼上。
温暖怕她再动手,展开双臂挡在老太太面前。
温暖懂事得让老太太心疼。
可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就像江晚,娇滴滴的掉几滴眼泪,沈知礼就恨不得把命给她。
轻声叹气:“唉!暖暖你放心,我不会打他了,叫他去楼上是有事想和他说。”
老太太说不打就不会再打,温暖信她。
目送两人上楼,林文静让温暖去沙发上坐着。
“暖暖,你既然知道身上的伤和阿礼无关,刚才奶奶打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点?妈也不是想责怪你的意思,毕竟阿礼也有错,夫妇本该荣辱与共,妈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温暖乖巧点头,告诉她知道了,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会护着沈知礼。
沈家就像受了诅咒,整整五辈儿,都只有一个男孩儿。
沈知礼从小各方面优秀,是同辈中最有出息的孩子,林文静宠得不行,哪怕磕一下,都会心疼。
林文静看温暖小腹,希望她真的能和算命先生说的一般,多给沈家生几个孩子。
老太太把沈知礼叫上楼没别的事,还是江晚的事。
自家孙子,她还是了解的,不太相信他发的那些誓言,还要再敲打一下。
自从沈知礼上楼后,温暖心里不受控制的忐忑,怕事情有变。
直到他面带笑容地从楼上下来,这才放心。
回家的路上沈知礼把钱转给了温暖,不多不少,刚好十万。
温暖没要,说有事让他帮忙。
老太太放过了江晚,沈知礼心情很好。
笑问温暖:“你是不是有喜欢的男人了?你帮了我和晚晚,放心,我可以帮你打掩护。”
温暖望着沈知礼眉眼,有短暂的晃神儿。
他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
真的就像以前认识一样,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脑袋突然针扎般发疼,不过疼痛只有一秒,速度快的就像没发生过。
温暖继续刚才话题,告诉沈知礼,不是有喜欢的男人了,而是别的事,等到家再说。
沈知礼挑眉:“好,能帮的我肯定会帮,过几天李老先生会回帝都,我带你去拜访他。”
温暖知道李老先生是谁,疑惑眨了眨眼。
沈知礼解释给她听:“李老先生名叫李子良,曾任帝都中医院长,退休后经常去贫困山村义诊,他孙子李杜衡下月结婚,所以才会回来,李老先生虽然医术高明,你小时候就被人毒哑,时间太长,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也不知道谁传的温暖小时候被人拐卖毒哑,实际上不是这样。
三年前她失踪过一次,养父母把她找回来后,人失忆还成了哑巴。
所以没人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养父母给她看过,财力有限,接触的医疗资源也不好,给出的结论都是没什么希望。
温暖听李老先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心里燃起希望。
到家,温暖拿出苏韵给的合同。
沈知礼坐在沙发上,接过合同翻阅。
温家做布料生意。
沈知礼名下有一家大型服装公司,温宏达想和他合作,提供原材料。
给出的条件也和其他公司一样。
温氏算是帝都的老牌布料商,但因为思想守旧,布料品质一直都得不到提升,不少合作商已经不再和他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