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一身白裙子,直长发,素着一张脸,嘴角斜勾着笑。
要不是看到她影子,温暖还以为见到了鬼。
见温暖眼中闪过惊愕,江晚嘴角扬起满意的笑。
柔声:“温姐姐,你醒啦。”
声音出来,黑白分明的眼瞬间也多了几分无辜。
不知道的还以为欺负她了似的。
温暖冷着脸坐起,做手语问她:“你怎么来了?”
“阿礼哥哥带我来的,温姐姐,你千万不要生他气,我等下就走。”
江晚比演员还厉害,眼泪说来说就来。
当眼泪从眼中滑落,沈知礼也恰到好处来门进来了。
她慌忙擦去眼泪。
“阿礼,你和温姐姐说话,我去客厅。”
“等等,你怎么哭了?温暖欺负你了对不对?温暖道歉!”
沈知礼甚至都没等江晚说话,就已经定了温暖的罪。
“我没欺负江晚,我不道歉。”
“阿礼,温姐姐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这里,我现在就走。”
“不许走。”沈知礼拉住江晚胳膊,眼睛直勾勾盯着温暖说:“你以后就住这里,该走的是某人。”
“阿礼,你别这样,你和温姐姐是夫妻,怎么能分房睡呢。”
“江晚,我和沈知礼从来就不是夫妻,你好好在这里住着吧。”
温暖身上穿的家居服。
没换,拿行李箱装自己东西。
沈知礼把江晚揽在怀里,看她收拾。
温暖来这里只带了一点化妆品还有几件衣服鞋子。
所以很快收拾好。
沈知礼想起江晚以前搬家。
大包小包的弄了一辆车。
温暖只有这点东西,她这是随时准备走啊。
温暖拉着行李箱离开。
沈知礼眸子缩了缩,松开江晚和她拉开距离。
“晚晚,咱们虽然是在一个屋,但我以后会睡地上。”
“阿礼,我睡地上吧,你那么忙睡不好会耽误工作。”
“没事,你是女孩子睡地上不好,刚出院好好休息,有事随时叫我。”
沈知礼打算去书房的,鬼使神差的来到一楼的杂物间。
房门半掩。
温暖弯着腰在里边整理东西。
表情不悲不喜,像木讷的提线木偶。
仔细回想了下,温暖今天下午对他敌意格外大。
以前不管怎么欺负,她都没像今天这样。
沈知礼看了会儿转身回了书房。
越想越感觉今天的温暖比较古怪。
拨通平安电话。
平安很快接通。
“总裁好。”
“你去调查一下今天太太都去做了什么,不管做了什么,我都要知道。”
“好的,总裁。”
杂物间被陈婶收拾的很好。
不比外头租的那些房子差。
本来想一个人安静安静,江晚推门进来。
“温姐姐,对不起啊,我劝过阿礼了,他太爱我,不想我受委屈,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江晚,我现在只想离婚,于其想着和我斗,不如想办法让他赶紧和我离婚。”
“温姐姐,你为什么这么想和阿礼离婚啊?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温暖一步一步逼近江晚。
“有啊,想不想知道是谁?”
江晚点头:“想。”
温暖猛的攥住江晚胳膊,抬起,她手里手机还在录像。
刚才就看到了,没拆穿是想知道她有什么目的。
如果刚才承认有喜欢的男人,现在还没和沈知礼离婚,这份录像会对她很不利。
江晚柔弱比不得在乡下长大的温暖有力气。
温暖轻松把手机从她手里抽出,然后录像删除。
偷拍被抓包,江晚不甘心咬牙,也不装了,颐气指使道:“温暖,阿礼说了,我以后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你是女佣,你要听我的,马上到晚饭时间,你去给我做晚饭。”
温暖站着不动:“江晚,我现在还和沈知礼是夫妻呢,指使我,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阿礼最爱的人,你鸠占鹊巢,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你们现在也可以要孩子啊,我又没拦着,好走不送。”
温暖推江晚出去锁门。
答应搬进杂货间,是不想和沈知礼一个屋睡,看到他觉得恶心。
并不代表任何一个人都能骑到她头上来。
陈婶向着温暖,江晚不喜欢她。
想把她赶走,一时又想不到办法,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