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把江晚放了之后,她就消失了。
一直在找江晚,就在今天总算把人找到。
江晚脸被老太太划了几十刀。
划得很有技巧,任何修复手术都修复不了,也就是说她彻底毁容了。
沈知礼到地方,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外的平安还有医生。
“怎么回事?”沈知礼问。
“总裁,江小姐情绪不稳定,疯了般把我们赶出来了。”
沈知礼点头:“知道了,我去看看。”
门被江晚从屋内锁死。
沈知礼敲门,温声道:“晚晚,是我。”
江晚哭声从里边传出:“阿礼哥哥,你走吧,我不能让你看到我的丑样子。”
她声音沙哑,显然没少哭。
“晚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
“可是现在小孩儿看到我都会吓哭。”
买饭的时候口罩不小心掉了,旁边一个三岁的小朋友直接吓哭了。
看孩子的是个老太太,指着她说。
长的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沈知礼继续劝:“我不嫌弃,我会给你找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整容医生,一定会帮你治好。”
“治不好了,我的脸是被整容医生划伤的,他们知道怎么划伤不容易修复。”
“晚晚,你信我,现在把门打开好不好?”
很快门开了。
江晚脸上带着口罩,头发散着,还戴了帽子,除了眼,什么都看不到。
眼中带着泪光,像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望着他。
声音又小又软:“阿礼哥哥,进来吧。”
江晚站在门后,让沈知礼进去。
沈知礼进屋后,她赶紧把门关上。
抬眼对上沈知礼深情双眼。
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全都涌上来。
过去抱住他。
说不出话,眼泪不停往外涌。
沈知礼站着没动,伸手轻轻拍她后背安慰。
江晚哭了好久,从沈知礼怀里出来。
仰头望着他:“阿礼哥哥,我现在变成了丑八怪,你真的不介意吗?”
江晚睫毛上沾了泪水,湿漉漉的。
沈知礼双手捧住她脸,指腹轻擦眼下泪意。
“我重伤眼瞎的时候你也没嫌弃不是么?”
江晚脸上带着口罩,泪水早就打湿。
“把口罩摘了吧?让医生看看。”
沈知礼说着手落在江晚口罩带子上。
江晚慌忙按住:“阿礼哥哥不要,我答应你让医生看,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看,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丑的样子。”
沈知礼扬唇:“好,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给我看了,我再什么时候看,晚晚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你可以把我妈放了吗?你如果不放心就让她去你公司继续工作。”
之前为了约束江晚,沈知礼把江母给关了起来。
现在江晚成了这个样子,已经没什么好约束的。
沈知礼点头答应她要求。
“谢谢你阿礼。”
“不客气,这里没人知道,周围还有保镖,你在这里安心养伤,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我会的,保证很乖,你和温暖怎么样了?她还在和你闹离婚吗?”
“我们和好了。”
呵!
江晚心中滑过苦涩。
他们和好了,她却毁了容。
老太太让人划她脸的时候连麻药都没打。
将她绑在手术台上,硬生生用手术刀划。
那种痛这辈子都忘不掉。
当时想的是,温暖要和沈知礼离婚,就算划伤脸也值了。
谁知道没几天人家和好了,多讽刺。
“晚晚,我和你说过,我真正喜欢的人是温暖,所以就算她要和我离婚,我也会想办法留住她,你如果听话,我这里便有你一席之地,不听话,随时有别的女人取代你的位置,至于你的记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需要不可吧?”
所以在他这里,她江晚就是个用来逗闷子的人。
“这里庄园价值一个亿,我会过户到你妈身上,算作给你的补偿。”
一个亿钱存银行,光利息就够生活了,当然不能大手大脚。
早饭后,司机送温暖去的地铁站。
温暖在一楼大厅等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眼睛一动不动望着门口方向,各种各样的人进来,却不见沈知礼的影子。
他昨晚问她穿什么衣服好。
她说简简单单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