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这样拖死狗一样拖出去,实在是凄惨。
“竟是疯了?”苏子籍摇摇头,对这种事,他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稍不远处号舍,郑应慈暗暗叹了口气,他经验有点老道,知道不是疯了,是拉了痢。
号舍一间接一间,要是拉了痢,臭气冲天还罢了,关键是很容易传染,因此朝廷有命,一旦发觉,就立刻拉出号舍,不过不会赶出考场有专门的小黑屋,在考期内,死也要死在里面。
当然,已经考的成绩,不会作废,只是无法再写。
想着,郑应慈继续下笔,将最后一篇仔细润色,话说他跟了刘谌,授了道法,但并没有禁止他科举,只是叹着:“道士与朝廷终有些冲突,汝要秋闱,我也不拦你,只是要以贡士去会试,万万不可。”
“徒儿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苏子籍这些时日,在府学里风起云涌,郑应慈看在了眼中,虽谈不上后悔,的确有些不甘心。
就算入了道,也总要赢得苏子籍一回。
而在更远处号舍,孙不寒丢下了笔,突然之间,踩到了一块砖,他也不去把它挪开,只是静静闭目感受了下,转眼就笑了:“有趣,有趣,这届秋闱还真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