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夫妻出了茶室说话。
“你今天似乎热情不少!”才离开了茶室,周瑶听不见,一声传来,苏子籍一怔,见着叶不悔发问。
她挽着髻,插着头饰,身形窈窕,不知不觉,已经长大了。
“又或者,你也被她琴声打动了?”叶不悔一笑,眼睛眯成弯弯月牙:“以前你总不冷不淡。”
“我有那样势利么?”苏子籍说,回想起就有些汗颜,只是笑:“你以后可以和她多来往。”
正说着,一个急匆匆的身影从外面进来,满脸兴奋,一看到苏子籍,就立刻行礼:“主上首发
见他这样,苏子籍就知道,怕自己让其试验方法成功了。
苏子籍跟他没在台阶上说话,而示意野道人到走廊,野道人这时也看到庭院里有人,收敛了兴奋,到了走廊,才对苏子籍低声:“主上,用风箱注气,果然可以使海鲜运输延几日不死!”
“被我带回来的海鱼,有的品种死了,大部分还能活,已送去了酒楼,新开的梦缘楼今日试营业,已有客人在享用了。”
“按照主上所说,还发了传单给太学的学生,等正式开张时,就可凭借传单,当日半价,现在也来一些太学生来试吃,他们满意的话,开张那日,必定能来许多客人!”
这就是苏子籍那晚去直隶的路上,交代野道人的一些事。
正式营业需要良辰吉日,可“试营业”,就无需选择固定日子,野道人带着海鲜回来时就可以进行。
至于传单,凭状元的名号,对太学生还是很有吸引力,并且太学生基本上都是五品以上官的子弟,他们来了,只要品质不错,还怕不闻名京城?
“今日梦缘楼试营业,三楼还有位置吗?”苏子籍问。
野道人笑着:“我猜到主上可能回去,已让人留了位置,一处是完全封闭的雅间,一处是隔着屏风的角落,主上选哪一处都可。”
“让人备车,我要带着夫人出去一趟。”苏子籍对不远的赵柱说。
赵柱领命下去,苏子籍又对野道人说:“就选隔着屏风处,也没什么外人,你也一同去,这次能顺利办妥这件事,记你首功。”
野道人忙说着:“都是主上您想的办法,我不过是照着去做罢了,哪里敢认这功劳。”
苏子籍笑:“能做好执行,这就是有功,行了,回去换一身衣裳,一会随我们过去就是了,我得亲眼看看。”
野道人这才下意识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虽衣服还算整洁,但因一路上是带着海鲜回来的,衣袍上难免就沾上了腥味。
“难怪刚才有人侧目,我这就换一身!”老脸一红,野道人忙告辞,去了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苏子籍则回了花厅,对叶不悔跟周瑶说:“我新开一家酒楼,今日试营业一日,刚刚运来的海鲜,都是活物,味道甚鲜美,你们一会都去尝尝,看看与别处的有什么不同。”
“活鱼?”
周瑶微微惊讶,作为官宦家的千金,周瑶自然也知道海鲜在京城的价格,而高昂的价格又是为什么,听到说是带回来的活鱼,她还真是有些好奇了。
加上叶不悔也盛情邀请,周瑶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于是,等野道人换了衣裳,苏子籍也换了一身,就带着二女上了牛车,前往新开的酒楼。
梦缘楼外,有伙计正在招揽着客人,苏子籍抵达时,正好看到几个太学生结伴进去,从里面传出声音,足以证明这家新酒楼的第一天试营业还算热闹。
对招揽太学生为主要对象,自然是因苏子籍自己就曾太学生,知道上学的人,多半是各种二代,这广告如果能打成,就等于是奠定了根基。
“从侧门进去。”苏子籍看了看门口的情景,对野道人跟二女说。
一般酒楼都是有着至少几个门,前面大门是客人进出,旁侧门可以直达二楼,不必经过一楼大厅,而后面的门,则一般是后厨跟伙计进出的地方。
从侧门上去,直接就去了三楼,中间不必经过大堂,而直接从小门拾级登楼上来,果见三楼六间雅座,中间还有屏风隔着,彼此不打搅。
到了野道人为苏子籍准备的一桌,几个人都纷纷坐下。
伙计专门负责,苏子籍让二女点了菜肴,自己也点了一道,就全交给了野道人,野道人作负责这家新酒楼试吃这件事的人,对于什么菜肴是招牌菜什么酒好喝而不上头,都是心里有数,给这一桌要了一坛低度数的果酒。
这一桌有着女客,夫人跟夫人的客人在这里,喝别的不太合适,喝果酒是大家都能来上一杯。
等菜的过程中,屏风缝隙,能看到对面一桌坐着七八人,看样子都是太学生,有的喝的正酣,有的醉眼迷离仰首出神,有的摇头晃脑吟诗作词,并且香味弥漫,光闻着味道就颇诱人。
“这鱼,实在是鲜!没想到竟能在京城酒楼吃到这么鲜的鱼,不是地点不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