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衍行掌握部分禁军,关键时只有稍有倾向,自己就可宣布皇帝病重,有诏立自己为太子。
“这件事你办的不错,下去领十两银子,这是本王念你办事有功,赏你。”收回思绪,齐王对陈管事说。
“小的谢王爷的赏!”陈管事跪下谢恩。
这赏赐虽只有十两银子,但能被王爷赏赐,就说明自己做这件事做对了,能被王爷信任看重,这才是最喜欢的赏赐。
主子的信任跟看重,就代表了权利,而有了权利,背后站着齐王,有多少银子搂不到?
“王爷,我看段府的段勤,似乎常常在茶馆喝茶,是不是可以进一步接触,小的回头再与他见一面?”陈管事心头火热,小心翼翼问。
齐王瞥了他一眼,才觉得这奴仆会办事,对方的蠢笨就又让他无语了。
他倒也没计较陈管事的话,毕竟府内一个小小管事都能看透这件事本质,都能聪明了,他反要不放心了。
嗤笑一声,他只是淡淡说着:“以后你可以和这人联系,不过姓段的可不会轻易上船,怕你要吃闭门羹。”
“王爷这是哪里话,奴婢是王爷的人,只要对王爷有益处,就算一百个,一千个闭门羹,奴婢也吃的香。”陈管事立刻恭敬说着。
“你这奴才这话有点人味了。”齐王略满意的一挥手,就让陈管事退了下去了,神色略深沉:“段衍行,哪可能在这时投靠我,不过,只要彼此有心,挂条线就可以达成默契。”
段府
将军府邸,与文官不同,远远见十数个带刀近卫巡查,这荣耀比得上侯府了,侯府按照功劳不同,也就是十人到三十个带刀府兵编制。
“老爷,事情就是这样了。”大厅处,将在茶馆的遭遇向段衍行禀报完,段勤就恭敬站着,等候着段衍行询问。
“你说你巧遇到了齐王府的管事,还交谈甚欢?直到最后报名,才发觉了身份?”段衍行蹙眉,陷入到了沉思中,就像齐王所想的那样,能走到今天地位,段衍行在揣摩上位者心思上,还是有些独到之处。
起码他就明白,此时并不是轻举妄动时,一动,说不得自己这还算得皇上信任的人,就要被皇上所怀疑了。
掌兵之人最怕的是什么,还不是不被掌权者信任?
一旦被怀疑,手里的兵越多,又不能翻盘,最后的下场恐怕就越惨。
尤其是当今从继位起,就在不断收拢兵权,除被信任的人,剩下将领,都是被压制的状态。
“我可不能在此时乱了阵脚啊。”段衍行想着。
但不想被卷入夺嫡漩涡,却不代表着不想与下一任皇帝打好关系,齐王会是能取得最终胜利的那个人?
不,眼下要想的事,齐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碰巧?不,这种巧合,虽有可能,但在眼下这个节骨眼,却过于巧合了。也许的确是齐王派来的人,不过,就算是齐王派来试探我,我也要稳住,看一看齐王到底想干什么。”
“究竟是想要拉拢我,与我交好,还是想让我投诚?又或者只是广撒网?”
“大人,这事是碰巧遇到的可能性不大,依我看,这怕是齐王在试探您,向您示好。”段勤也仔细想过,这时求问:“齐王是诸王中唯一对武人十分亲近,别的王爷,包括新入籍代侯,都没有明显偏向,您是京中最炙手可热的将军,齐王必十分重视。”
“您看,是不是加强和齐王的联系,看看他具体怎么想?”
“糊涂!”段衍行原本只坐在那里沉思,听到这里,顿时冷冷呵斥。
段勤一愣,就听到段衍行说:“我是什么身份,齐王是什么身份?在这种时候搅合到一起,万一被那位知道了,焉有好果子?”
他朝着皇宫看了一眼,面有惊色。
皇帝登基十八年,权威日重,手段也很惊人,不少掌握重兵的大将一个个拿下,别的不说,前几年炙手可热的西南大帅,斩首于菜市口,他不能不警惕畏惧。
“现在齐王正与代侯相争,看似是二人相争,其实不然。”
想到自己听说的皇帝给代侯赏赐玉如意的事,段衍行压下了心头的蠢蠢欲动:“本将军在别的事情上或并不谨慎,但唯有这件事,绝不能掺和,就让齐王和代侯自己去争吧!”
他又不蠢,哪怕倾向齐王,觉得合武人之心,但皇帝仍在,且自己手里有着兵权,此时冒头,就真应了那句话:先出头的椽子会烂。
“此时还不是时候,我需要继续蛰伏,等待时机。”这样想着,就挥手让段勤退了下去,只是见段勤退下,突然又喊住,见着段勤眼巴巴看过来,沉吟良久:“不过,你自己本人试探下,或还可以。”
“注意,别有任何许诺。”
代侯府
府内的牛车从大门直接进去,到了偏院才停下,听着大门慢慢闭合,这次回来的有点晚了的苏子籍,下车后就朝着正院,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