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了!”
野道人恍然,全部想明白了,不由浮出冷汗,争嫡之事,处处是坑,要是早半步,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心里佩服,躬身:“主公,这事跟进,就交臣吧!”
“嗯,不仅仅赵公公,还有查下,谁人献了这计?”苏子籍脸色也有些不好:“此计甚毒,必须找出来杀掉。”
“还有,我渐渐势大,崛起太快,齐蜀两王,或有联手将我先出局之意,不可不防,也必须查个清楚。”
“是!”
金羽祠
神祠位于京城北,在齐略胡同附近,与前朝征西将军齐关系不小,齐略曾立下赫赫战功,但更为人所熟知的是曾养过一对神俊的大鹰,这对大鹰甚至在几次战役中给予帮助。
其人死后入了前朝功臣阁,民间更传其死后封神,成统御鸟类的神明。
金羽祠就是因他而立,周围虽不是最热闹的街坊,又是盛夏,但店铺都开着门,乘凉喝茶,也有人有气无力的吆喝几声。
一家老板上身赤膊纳凉正想拿个瓜,突然之间,一阵脚步声,就见着一群衙役拥着牛车进来,个个都带刀。
“金羽祠出大事了。”老板就是附近的人,心中清楚,在数百年传承中,金羽祠渐渐变了味,明面上是神祠,私下却参与了一些不可说的事,与权贵跟京城三教九流都有来往,连忙缩回店铺内。
“围上,不许放走一个。”石承颜大声吆喝着,就见着衙役云集,有的甚至弓箭拉开,对准了门里、墙上,只要有人敢在此时外逃,就会被射下来。
石承颜吆喝完,狞笑一声,作捕头,手里有几宗案子与金羽祠扯不清的关系,石承颜早就盯上金羽祠,就算没有代王领旨处理神祠这事,对上金羽祠也是迟早的事。
而有代王下令处理金羽祠,对石承颜这样捕头来说,就犹瞌睡来了枕头!
“没有代王之令,毕竟是前朝大将,衙门会留些颜面,现在却不一样了。”石承颜盯了里面一眼,爽快的暗想。
而神祠里,已是慌乱一片。
“怎么办?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是好?”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扒着门缝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就吓得双腿发软,连滚带爬跑到大殿里,问着在场的人。
能在大殿中商量对策,都是金羽祠的骨干,因参与许多暗地里“买卖”,此时陷入困局,个个神情或狰狞或恐惧,露出信众们看不到的一面。
“外面全围了,后门处也有人,前面正在喊话叫我们投降,怎么办?是不是反抗?”一个二十多岁青年咬牙问着。
“反抗?那是找死!”他这一问,立刻就被同伴骂了。
骂人的不到三十岁,身材高大,看着就凶悍,可在面对这件事时,反倒少了冲动,皱眉骂:“水云祠倒反抗了,可他们是何下场?被打成了反贼,不但神祠被全部拆除,还牵连家人。”
“数十户几百人,或斩首,或流放,别看流放千里还是活着,其实半路都纷纷病死了——谁有空陪着走千里?”
“反抗朝廷就是找死!”
这话一出,就等于是挑破了在场众人最担心的事,整个大殿顿时就寂静了。
水云祠那就是前车之鉴,反抗的话,岂不是要像水云祠一样,所有人都要共赴黄泉?
能在金羽祠做事的,有几个是光脚不怕死的“少侠”?
他们借着神祠做掩护,做着种种与信仰无关的事,为的还不是多多的赚银子,好让自己过得舒坦?
这样的人,怕死的占多数。
那人一骂,大殿内多数人的脸上都露出赞同,见状,几个年轻人很不忿。
“可不反抗,就让他们将我们抓了?焉知这样就不会丧命?”
“对啊!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了!”
但能豁出去的年轻人不算多,更多的人是在担忧自身,也有人虽贪图享乐,却也信奉金羽神,金羽祠在手里被拆除了,这罪过就大了。
“主持来了!”就在这些人意见不一,纷纷争论时,一道人影从殿后过来。
头发花白,穿着神祠主持袍的老者,长得慈眉善目,虽放任了手下参与一些生意,可也并不是真无恶不作,就像此刻站在殿中的年轻人,多数都是孤儿,小时被这位主持捡回去养大,他一出来,大家就不敢吵了,纷纷问起来。
“主持,官府围了神祠,我们该怎么办?”
“主持!”
神祠里面意见不一乱乱哄哄,外面则十分安静,只有衙役们的呼吸声,与风声共存。
距离神祠大门几十米,停着一辆牛车,牛车上有代王府标志,里面坐着的人却不是代王。
随着一阵脚步声走过去,牛车的车帘被人掀起一角,里面的人向里面望着,正是方真。
方真一直坐在牛车里,虽没露面,但围住神祠,是他在指挥。
神祠里面的骚动声,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