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法么?”他问。
提到婚礼,顾宁愿心里就泛起一圈圈涟漪,悸动不已。
两人虽然已经领了证,但还差一场最重要最庄严的仪式。
是他和她的婚礼呢。
“暂时还没有,你呢?”她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出来。
说实在的,曾经的她,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能交心的男人,更没有设想过,属于自己的婚礼。
然而,这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一切。
他改变了她的生活。
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有了他的存在。
薄靳夜和她并肩走着,迎着绚烂又温馨的夕阳,闲言细语。
“既然你没有,那就全权交给我?等自由洲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就去上次那座岛,我会一一安排妥当,你只要踏踏实实地做我的新娘,向我走来就好。”
顾宁愿被他说的心怦怦直跳,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两人婚礼的画面。
她缓缓向他走去,而他会握住她的手,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她弯起唇角,笑的灿烂明媚,“好啊,那我就当甩手掌柜,拭目以待啦。”
……
另一边,顾安蓉挂了电话,许久都没有动。
傅时修发现不对劲,凑过去看,发现她的眼圈有点红。
“这是怎么了?”他问,“怎么好端端的,打个电话还哭了?宁愿说了什么?”
顾安蓉抹了把眼角,摇摇头,“没,就是突然有些感慨,一转眼,宁愿都已经嫁作他人妇了。”..
傅时修笑了,搂着她的肩膀安抚,“丫头都这么大了,嫁了能托付终身的人,你应该开心才是。”
顾安蓉点头,“我当然开心,看到宁愿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被治愈,我比任何人都高兴。”
“问了婚礼什么时候办了么?”
“嗯,靳夜说在自由洲附近买了座小岛,叫荼蘼岛,说是已经提前都设计好了,专门为了他们的婚礼,等古武工会这边的事情忙清了之后,就去那举行婚礼。”
闻言,傅时修精明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微光。
“荼蘼岛?他的动作倒是快,已经买下来了,看来早就想好了,这样也好,不用我们操心。”
顾安蓉这时想到什么,随口问了句,“对了,你们自由洲这边,允许外人买下岛屿?我还以为全部都属自由洲所有,不会外流呢。”
傅时修笑了笑,不甚在意。
“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虽是不合规矩的事儿,但靳夜这小子有钱有权有手段,想要买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原来是这样……”顾安蓉嘀咕了下,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可话虽这样说,但傅时修心里却清楚,属于自由洲的地域,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卖给一个外人的。
尤其是,荼蘼岛是洲主府的领地。
洲主府向来是铁板一块,油泼不进,针穿不透,嘴里的骨头连渣都不掉。
古武工会这么多年来,无数次试图打进洲主府内部,只为获得那么一丁点儿的好处,都没能实现。
薄靳夜一个外人,又是怎么做到轻轻松松买下一座岛的?
心中装着疑虑,傅时修眯了眯眼睛,猜疑更深了些。
这时候,顾安蓉眉心微蹙,又想起了一件事。
“宁愿和靳夜结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非玦应该也知道了吧。”
说起这个,傅时修的表情也有了些变化。
顾安蓉忧心忡忡,“非玦会不会生气?或者对傅家又意见?”
这个傅时修倒是不担心,“他不是这么拎不清的人,宁愿对他的态度一直很明确,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我曾经也跟他说过,要尊重宁愿的意见,不能勉强她,也不要让她为难,宁愿和靳夜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都介入不了的,这一点,想必他已经很清楚。”
“可是傅家和宫家,还是有婚约在的,而且非玦之前为了帮宁愿,在傅家和古武工会站稳脚跟,用两家联姻的名义,为她担保,帮了傅家不少,现在事情变成这样……”
傅时修沉吟了下,说,“我一会儿去看看他,跟他谈谈。”
吃过午饭后,傅时修就去了宫家。
查尔斯见他来了,恭敬地请他进来,“傅先生,您请坐,我这就上去通报主上。”
傅时修朝客厅看了眼,见冷冷清清的,问他,“你们家主上,正在休息?”
查尔斯叹了口气,“是的,不过主上并没有睡,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没吃东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都没出来。”
闻言,傅时修眸色略沉,“我直接上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