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嘀咕什么了。
那张照片，是她大学里拍的，她站在一颗白玉兰下。
玉兰花洁白高雅，开得热烈，蜂蝶萦绕飞舞，而她的笑容也明媚飞扬，灿若夏花。
这张照片的拍摄者，不是别人，正是封墨言，所以她对这张照片格外珍视。
即便后来两人关系恶化，从爱到恨，她也一直保留着这张照片。
时隔多年，没想到还能再看见这张照片，她痴痴凝视，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不疼，却酸酸胀胀，五味陈杂。
封墨言那么恨她，为什么在她“死”后，还保留着她的照片？
他难道还想留作纪念吗？
“希希小姐，希希小姐！哎哟我的小祖宗，怎么老是玩捉迷藏，容姨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管家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杨千语骤然回神，忙把照片塞回女儿手里。
“宝贝，他们在找你，你快出去吧。”杨千语摸了摸女儿的脸，终于能毫无顾虑地好好抱抱她，心里分外满足。
可小姑娘哪里肯。
“麻麻，我生病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杨千语没再纠正女儿的称呼，只是温柔地哄：“我现在还有事，得马上离开，这样吧，我们来个约定，等希希宝贝生病好了，我一定出现！”
小姑娘苦着脸，扭捏摇摆，“希希不要……希希现在就要麻麻陪着。”
外面，管家的声音越来越近，杨千语又无法对女儿狠心，只好赶紧去床边摘了充电器，又取出口罩戴上。
“走，宝贝。”她牵起女儿，打开病房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