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泽倏地抬头,“你讲不讲理!我俩非亲非故的,我收留你这么久,够意思了!”
“我们是非亲非故,可我们是朋友吧?朋友间互相帮忙不是很正常?你以前不也请我帮忙过?”
“你——”宫北泽想说,你也太不要脸了,气得说不出。
贝蒂看向千语,“你不用担心我,我就住在这里,挺好的……他越是想让我走,我越是不能走。他把我害这么惨,我也要让他不好过!”
这——
千千跟丈夫对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宫北泽气得攥拳,坐起身问:“那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滚蛋?”
贝蒂眼珠子一转,手一伸,“除非你把那一千万还给我。”
“呵,我就算现在给你一千万,你能把那套祖母绿给我吗?”
“能啊!项链还在我这儿,耳钉我送给你妈妈了,也是在你家啊。”
“你送给我妈了又不是给我,我凭什么给你一千万。就剩一条项链了,价值大打折扣,我顶多给你一百万。”
一百万?
相当于一折?
贝蒂像听天方夜谭一样,气到结巴,“你真是……太炸了!”
千语小声提醒:“是奸诈,奸诈。”
封墨言立刻碰碰她的胳膊肘,示意妻子别插话。
“对,奸诈!还手滑!”
千语:“是狡猾,狡猾。”
封先生:“……”
宫北泽看向好友夫妇,气得头顶冒烟,他懂了,这两人不是来送温暖的,分明是来火上浇油的。
“你们够了,信不信我一会儿把你们也轰出去。”宫少忍无可忍。
封墨言能接受好友对自己不尊重,却不能接受他对自己老婆有半分不敬,闻言立刻脸一沉:“宫北泽,兄弟妻不能欺,你别找抽。”
“那你就看着你老婆欺负你兄弟?”宫少委屈。
封先生看向娇妻,宠溺一笑:“只要她高兴,她想欺负谁都可以。”
“……”宫北泽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控诉,“你刚才明明答应我,跟你老婆好好商量,把这麻烦精弄走的,你怎么转脸就变卦!”
“我刚才只说考虑,没说答应。”
“你——”
“还有,贝蒂小姐说你有什么隐疾……这么多年,我倒是从不知道。你如果真是,得趁早去医院看看,现在医疗发达,一定可以治愈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叔叔阿姨早就盼着你结婚生子,你别再耽误了。”想着好友刚才的嚣张态度,阴险的封先生默默地补上一刀。
宫北泽:“!!!”
千语见宫少气得脸都绿了,瞪了丈夫一眼道:“这种话,你私下里说就行了,当面说人家不要面子的么。”
“不吃了!走!你们都走!封墨言,绝交!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见你了!”宫少是真气,双手抱臂撇开身去,饭都吃不下了。
封墨言笑了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生气了?忠言逆耳,我这也是为你好。来,多吃点,好好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