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也洗不清。”
蒋甜韵自嘲地冷笑了笑,满脸讥讽:“别跟我提他,他自己都不检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电话都打到我面前来了,耀武扬威的,我们很快就会离婚!”
宫北泽脸色微变。
难怪,她突然又对自己殷勤起来。
可她为什么认为,自己会接纳一个抛弃过他,又离过两次婚还带着孩子的“旧爱”?
“蒋甜韵,我们之间早就没可能了,不管你是结婚还是离婚,都跟我没关系。我很感谢你来看望我妈,但其余的话,就没必要了。”他脸色更冷,那点公式化的礼貌客气都没了,说话也跟绝。
蒋甜韵脸色挂不住,可她既然开口了,就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阿泽,我知道我要是离两次婚,配不上你,可……两个人过日子,不就是相互扶持,相互照顾吗,我不介意你瞧不上我,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可以不要名分……”
言外之意,可以不结婚,不给她名分,只要在一起就行。
她可以无怨无悔地照顾他,照顾他的父母。
宫北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蒋甜韵看出他的迟疑,以为他是动摇了,又缓缓握住他的手,越发温柔深情地唤:“阿泽……你看我们俩熬到现在,都是伤痕累累,其实爱不爱什么的,又有什么关系?余生能有个伴儿相互扶持,就是最大的安慰了,我们……”
她话没说完,安静的空间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像是什么重物落地。
两人都吓了一跳,应声回头。
只见走廊挨着电梯的那边,一个金发高挑的外国女人,牵着个同样金发的可爱小姑娘,愣愣地站着。
女人身边,行李箱躺在地上。
贝蒂浑身僵硬,手里拖着的行李箱落地,眼眸隔空盯着宫北泽停留的位置。
他跟那个女人距离那么近。
那女人的手还放在他腿上,好像还握着他的手。
贝蒂心里冷笑连连,笑自己的蠢!
那么相信千语的话,说他父母都病重昏迷,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可怜至极。
他身边永远不乏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有什么好可怜的?
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牵着妈妈手的小女孩儿,紧张无措地喊了句“妈咪”,贝蒂才蓦然回神。
下一秒,她拽着女儿,弯腰拎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贝蒂!”宫北泽也如梦苏醒,一声呐喊,情急之下从轮椅上一跃而起。
可没走出两步,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摔倒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该死!”他捶着自己突然剧痛的右腿,又回头看向走廊那边——
早已没了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