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你当时没跟我讲,我母亲那样威胁你,否则,我不会上你的当。”
她说上当,指的是宫北泽联合蒋甜韵扮演滚床单的那出戏码。
如今回想,宫北泽自己也觉得很荒唐。
“我……我当时只想着让你长痛不如短痛,忘掉我才能过得开心点。”他徒劳地解释。
贝蒂没好气地道:“你那是让我忘掉你吗?你那样做分明是叫我恨你一辈子!哪里忘得掉!”
“嘘……”她突然拔高声音,吓得男人昂起头来,提醒她小声点。
果然,萨拉动了动,翻了个身,往宫北泽这边挤了挤。
他怕影响女儿睡觉,只好小心翼翼地往后退,给小丫头腾出空间。
这一滚一退,贝蒂那边多出了位置,宫北泽这边,就挨着床沿了。
等萨拉再度睡熟,男人才放松了些,抬头看向女人那边:“女儿挤着我了,怎么办……”
贝蒂起初没明白他的意思,说:“那你把她往我这边推推……”
男人问:“弄醒了怎么办?”
贝蒂也抬起头来,两人都半撑着身体看向睡姿不雅的小姑娘。
“要么……我,睡到你那边去?”宫北泽沉默了会儿,小心地试探道。
贝蒂心里一抖,昏暗的光线下,她仿佛也看到了男人眸底的预谋,顿时面红耳赤,窘得不知如何接话。
“你不说话,我当你允许了。”
男人心跳惶惶,其实也不好意思。
可这种事,总得男方主动些。
他们已经错过了四年多,如今终于能破镜重圆,他不想再跟毛头小子谈恋爱一样,磨磨唧唧的。
成年人的世界,就该直来直往,干脆利索。
话音落定,他没给女人拒绝的机会,便从床上爬起,一条腿越过女儿的小身子,跨到了大床的另一边。
“哎,喂,你——”贝蒂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到了身边,弄得她不知所措,想阻止都已经来不及。
宫北泽的身材虽然比不上西方男人那么高大健硕,但也绝对不是瘦弱娇小一类的。
他坐下,位置有点挤,只好央求女人往外挪一点。
贝蒂有些气恼,“你那边明明就有位置,非要过来,我没有地方退了。”
“那就不退,我抱着你,这样就节省位置了。”他恬不知耻地回,侧着身体躺下,一抬手直接将女人搂进怀中。
“……”贝蒂整个呼吸顿时都停住了。
他身上馥郁浑厚的气息扑面而来,占领了她所有的感官。
这种久别又熟悉的感觉,瞬间勾起了许多回忆。
那时候,都是她厚着脸皮主动倒贴的,各种想睡他,每次都被他拒绝。
如今风水轮流转,居然是这家伙不要脸地求贴贴。
贝蒂闷着不吭声,心里乱七八糟一片,担心他过一会儿就不是贴贴这么简单了。
虽说都是成年人,可她还是觉得这进展有些快,毕竟——分开了四年多。
“你心跳好快。”宫北泽揽着她,两人距离太近,都能感知到对方的心跳。
贝蒂心说,你不也一样。
可嘴上没接这话。
“抱着好热,你让开点……”她一手抵在男人胸前,微微用力推拒。
“我后面没位置了,会压到女儿。”他继续耍赖,就是不动,身体跟她贴得严丝合缝。
“你……”贝蒂气闷,脑子乱的语言功能都丧失了。
宫北泽紧紧抱着她,闭眼,沉醉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过去四年,这一幕他只能在梦里视线。
如今,终于在现实中拥有了。
“贝蒂……我爱你,很爱很爱……那时候是我不懂珍惜,竟一直想赶你走……当你真正走了,我才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
今晚的宫北泽,好像被一股神秘力量打通了任督二脉,说情话的本领突飞猛进。
他抱着怀里的女人,俊脸埋在女人肩窝,薄唇贴着她后颈。
这些话,一字一句,全都以一种销魂蚀骨的魔力,钻进了女人的耳朵,让她一点一滴丧失神智。
虽然她在心里悄悄告诉自己,不要听男人在这种时候的甜言蜜语,都是带有目的的,可她还是止不住沦陷。
强撑许久的意志和多日来的疲惫在男人的动情呢喃中渐渐崩溃,她不知不觉地红了眼眶,默默流泪。
她的泪都流到了男人脖颈间。
宫北泽感知到她的泪意,立刻拉开一点距离,低头看向埋在她颈间的脸庞。
“别哭……”他温柔轻哄,薄唇情不自禁地印上她的面颊,吻去那些酸涩的液体。
贝蒂不想他这样,心里翻滚的浪潮让她多年来的委屈全都涌出,她抬手,在狭窄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