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浓密的草丛中。
两个大男人看着从面前经过,口中还在骂骂咧咧的女人大气都不敢出。
“姓唐的小子,你赶紧给老娘滚出来,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女人在外面骂了一会儿,又往别的方向跑开了。
直到女人身影消失在公园,唐友林才大松一口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说,咱们为什么要躲啊?”李轩辕满脸疑惑的盯着面前狼狈不堪的人:“怎么你把人家睡了没有负责?”
这倒像唐友林能干出的事,之前的唐友林可是唐家的继承人,人长的高大帅气,深受女生喜爱,追他的人也不少。
别看这货长相斯文,实则却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甩一个,哭死在他手上的女孩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不过,像刚才那种浓妆艳抹的妖艳货色,唐友林压根不屑看上一眼。
而且唐友林还一副很怕对方的模样,这让李轩辕更加的好奇,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哎,别提了!”唐友林嘴里叼着一根草,半躺在地上,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我跟她实际什么关系都没有,要说真有关系也就是睡了一觉而已。”
“操,你都把人家睡了,还说没关系。”这个结果李轩辕倒是一点都不意外,随即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类型的了?”
“什么啊?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就是单纯的睡觉,盖被子睡觉,什么都没做好吧?”唐友林满脸愁苦的解释,随即说出他和那个女人的孽缘。
那个女人是林城市酒吧的一位妈妈桑,唐友林也只知道她叫花姐,不知道她真名是什么。
这个花姐和别的妈妈桑不一样,她手底下带的不是女孩子,而是各种各样的男人,什么类型都有。
唐友林得罪林家被迫欠了高利贷后,无处可去,被人追债的时候,慌不择路跑进了酒吧。
那时他穿的还算帅气也是一身名牌,进了热闹的酒吧后,果然甩开追债的人。
连日来的逃亡生活,让他疲惫不堪,进了酒吧之后,他竟然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俨然忘记自己身无分文,点了不少好酒。
几杯下肚之后,他开始释放天行,在酒吧疯狂的玩了起来,越玩越起劲,脑袋也被酒精麻痹让他短暂的忘记了痛苦。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到最后,他大手一挥竟然说今晚全场消费他买单。
此话一出,气氛又一次被推到高潮。
酒保们见他穿着华贵,也以为他是哪家公司的贵公子,自然也就没有劝阻,好吃好喝将他供着,一夜很快过去。
翌日,当宿醉了一晚的唐友林在酒保豪华套间醒来,看着桌上放着的新鲜水果,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顿感大事不妙。
但他之前好歹是唐家大少,也是个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见四下无人,他便想要悄悄逃走。
当然,酒吧的人早就在门外守着,他出门就被人请了回来,然后就见酒保拿出了约有三米长的账单。
昨晚酒吧整整消费是十万,这点小钱换做以前唐友林根本不放在眼里,但现在的他全身上下一百块都拿不出,那里付得起这个债。
酒吧的人此时也知道唐友林付不起钱,当即露出凶狠的嘴脸,正欲将唐友林暴打一顿的时候,花姐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她见唐友林长的细皮嫩肉,五官也俊朗,便让他以后跟着自己干,也给他付了酒吧的钱。
唐友林这才逃过一劫,但他刚开始不知道花姐是干什么的,就傻傻的欠了卖身契。
直到晚上,花姐将他收拾一番出门见客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这是要被卖身了。
得知真相后的唐友林是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不如让酒吧的人打死好了,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
假装服从讨好花姐,当晚把人给哄睡了之后,他趁着夜色逃跑了,从此追他的人也从两波变成了三波。
他终于居无定所,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几乎把林城市所有的桥洞都给睡过了。
后来林家找他的那波人莫名消失了,他才轻松几天,没想到今天就被高利贷的人给发现,刚遇到李轩辕,又被花姐给逮了个正着。
“圆子,你说我倒霉悲催的人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唐友林望着天空长出一口气。
他虽然说的轻松,但李轩辕也知道他这些的日子过的不比自己惨。
李轩辕虽然刻苦修炼了八年,但至少师父师姐们都真心对他,他也过着还算安稳的生活。
不像唐友林吃了上顿没下顿,晚上睡个觉都得提心吊胆,也难怪廋成了竹竿,以至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没有将他认出来。
李轩辕拍了拍唐友林肩膀,笑道:“不用担心,林止若和胡少威都被我杀了,以后你再也不会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