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张唯,今日只是适逢其会,尔等不必客气。”
张唯看了他一眼,神色平淡,并没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对他来说,毕夜惊和地上之人,都是他必杀的对象,至于救下他们这些人,只是顺手而为,也权当还他冒认令东来后辈之情罢了。
陆兰亭见他气度非凡,整个人透着一种超然的风采,心知这实是世间第一流的人物。只是不知为何,他却从未在江湖上听过对方之名。
再次向张唯郑重道谢,他才让开道路,作了一个请势:“张少侠,外面风雨颇急,还请入内再叙。”
说完,他又向旁边的弟子交待几句,命他们料理了烈日炎的尸体。
张唯点点头,这才迈步进了大雄宝殿。
让人拿来擦拭的布巾,又为张唯奉上热茶后,这时有一把柔美的声音响起:“如此荒山野地,我等礼数不周,还望张少侠莫要见怪。”
说话的人,是那名白衣女子。
此时她抬头说话,当即露出了一张端庄秀美的俏脸,肌肤如雪,在火光映照下,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间的美态。
连张唯都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不愧是剧情里面传鹰大哥的红颜之一,果然天生丽质!”
不过他并没有曹贼之好,心中自然丝毫没有绮念,只是看了对方两眼,便即收回目光,平静开口:“荒山暴雨,能有方尺之地避雨已经甚好,祝夫人客气了。”
祝夫人再次向他施了一礼,道:“大恩不敢言谢,如不是有张少侠助我们退敌的话,只怕我们难以逃过魔头毒手。”
她心中有数,毕夜惊名震黑白两道,根本非他们能敌。尽管今夜有同门师兄弟和前来助拳的朋友在场,但在毕夜惊面前,仍是凶多吉少。
顿了顿,她才好奇问道:“方才我曾听少侠提到无上宗师,说你知晓其下落,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难道祝夫人以为在下诓骗于你不成。”
张唯淡淡一笑,接着张嘴轻吐,束音成线,将“十绝关”三字送入眼前女子耳中。
传音之法,只是一种真气运用的小道,自然难不倒他。..
听得“十绝关”这三个字,祝夫人不由内心一震,便知对方的确是知道此事。
她忍不住追问道:“张少侠,敢问你是从何处得知?”
这也是祝夫人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她可以肯定,自己和丈夫祝名榭,在过去从未与张唯谋面,而密函一事又是十分隐秘,对方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一开始,她还以为张唯是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特意赶来援手。
但对方又称是适逢其会,这不免让她感到十分疑惑。
“吾之师门与无上宗师有旧,故而知道令前辈所在,祝夫人无需多疑。”
张唯平静开口,简单作了一下解释。
“原来如此!”
祝夫人和快剑门的人这才恍然。
随后他们不禁都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看着张唯。
难怪这人年纪轻轻,武功就如此厉害,原来是和无上宗师有关。
尽管张唯并未言明自己的师门,但能和令东来扯上关系,自不简单。
张唯不置可否,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环视一言众人道:“诸位,你们手中那封密函,乃是厉工志在必得之物,此人一日不拿到手,一日都不会善罢甘休,不知你们有何打算?”
听到厉工二字,整个殿内登时肃然一静,人人色变!
“血手”厉工之名,在江湖上代表着什么,他们岂能不知。
这个魔头虽已退隐多年,但依然隐为中原黑道第一强手,如他誓要夺取密函,那他们的处境,就不是简单一句险恶所能形容了。
祝夫人的心中更是思潮起伏。
她的夫君祝名榭,就是因为密函一事惨遭横死,而一众师兄弟为了此事,也是被迫逃离师门,流落江湖。
如若之后再引得厉工出手,怕是昔日名震四川的快剑门,即将要在江湖除名了。
想到深爱自己的夫君,如今已经天人远隔,这些自幼朝夕相对的同门也遭拖累,她心里不禁悲凄莫名,只觉人生陷入一场永不会醒来的噩梦。
见场中陷入沉默,人人自危,张唯又道:“祝夫人,陆兄,在下有一提议,或可解你们的困境。”
闻言,陆兰亭连忙开口:“少侠请说!”
张唯道:“如果你们信得过在下,不如将那密函交给我,稍后你们只需通传江湖,就说密函在我手中,厉工和那些阴癸派的妖人自会将目标放在我身上,不会再找你们麻烦。”
“这如何使得?”
陆兰亭顿时发出惊呼。
祝夫人同样脸色一变。
她慧质兰心,也是一下就明白了张唯的意思,对方这想要替他们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