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府听闻元游用绝食来威胁他登基,当真是有几分好笑!何时开始,元游竟然觉得在他的心目中竟然有几分重量?
“夏国如今需要你,朕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朕想着,如若你能够趁早登基,对夏国也是福。”元游望着元祁眼中讽刺的光芒,心中刺痛,不免小心翼翼的说道。
“几年来,父皇身体一直不佳,夏国的事情儿臣也在一直辅佐。又何必在意这段时间?等父皇驾崩之后,儿臣自会登基。既然父皇身体不佳,便好好休养吧。”元祁冷声道。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分,元祁便是没了耐心,转身便要离开。
元游见状,焦急的喊道:“祈儿,你恨父皇?”
当这话问出口后,他又提着一口气,紧张不已的望着元祁,其实答案他心中有数,可是却私心里想要听听答案。
元祁停下脚步,多年来所有的经历,如同一张画卷一幕幕的在眼前一一走过,他缓缓闭上双目,用着最为冰冷的声音说道:“恨!从你要杀母亲,母亲带着我离开皇宫时,我便是恨!当母亲惨死在我的面前时,我对你更是恨!此恨绝对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有所
减退!”
闻言,元游犹如雷击,整个人靠在床上,浑身的力气被抽离!明明结果摆在眼前,可是当他亲耳听见后,仍旧是巨大的打击!
“你母亲是否在你面前提起过我?”他颤抖着声音有气无力的问道。
“从未!”元祁未曾犹豫,直截了当的将最残忍的答案告知。即使母亲偶尔在梦中含泪控诉过元游的残忍,但是却未曾在他面前说太多。
母亲是不想让他对未来充满恨,所以一直让他在逃亡中仍旧活的很快乐。
元祁回头冷冷的望着元游,冷声道:“你对母亲最好的赎罪方法便是生不如死!”此时再看元游,竟然觉得有几分的可怜!半辈子的都在欺骗中生活,做下了不可泯灭的罪行。这一切一切的结果,都是咎由自取!
望着元祁丝毫没有犹豫的离开,元游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僵硬的靠在床上。
从今日开始,绝食的元游又开始进食。
从今日开始,元祁就再未出现在元游的面前。
……
一月过后,秋高气爽,柔风扶柳。
太子府内焕然一新,不仅有独特的黑色芙蓉花,更有其它五彩缤纷的花朵,争相斗艳,浑然不同于太
子府多年来始终如一的沉闷。下人们做起活来,也是精神头十足。
其实早在一个多月以前,云楚洛便是吩咐了府中的花匠在培养着其他的花。所以这过了一个多月后,太子府内百花争艳,更是生机勃勃!
正因为此,太子府内焕然一新,但凡事到过太子府的人再次来到太子府的时候都是震惊不已,难以置信眼前的太子府就是曾经所见沉闷,威严的样子!
亭子内,一袭黑衣的男子靠在栅栏上,姿态优雅的翻看着书籍。
坐在一侧的素衣女子同样是在看书,只是似乎书中内容过于乏味,让她无法安下心来,清凉的风拂面,她额角边细碎的头发作乱,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身侧的男子。
“刘氏之女姿容上等,但为人嚣张跋扈。不如秦氏之女贤良温和,若纳为妾可…”她轻声道,一边抚摸着腹部,一边说道。这一个月来,腹部明显大了不少。
不知是她做人太过成功,还是人缘太好,这几日京城内外关于太子府的风言风语闹的极其厉害。有些女子望着太子府内,阳盛阴衰,便好心带着银子前来求她,已保太子府内
阴阳和谐。
捧着人家的银子,自然要做些事情,如此才可对得起那些女子的一番盛情。
据说,刘尚书之女让下人给元祁送过一封书信,那信虽然元祁未曾看过,但她却‘偶然间’看到,当真是声情并茂,热情火辣。看的她都不得不佩服刘氏之女的文彩,想不到情书也可以写的如此隐晦,隐晦之中又会让人清楚地知晓她的芳心。厉害,厉害!
元祁放下手中书,靠着那染着红漆的栅栏上,淡扫了她一眼,轻声唤道:“云楚洛。”
“呃?”
“受了秦氏之女多少好处?全退回去。另,秦氏之女送给城门守卫为妻。你,今晚侍寝!”男子淡淡的如初雪般轻柔的声音,顿时冷冽如万年寒冰。他冷冷望着她嘴角边的浅笑,那得逞的小模样狡诈不已,让他一时之间微微苦笑。
云楚洛眼睛一亮,心中奸笑,但面容之上仍旧有着苦恼之色,“退回去未免有些可惜。”
“你还缺这点银子?”他挑起眉梢,淡声问道。
云楚洛嘴角一抽,这些银子她的确是不放在眼中,只是这些女子蜂拥而上,企图进入太子府占有一席之地的模样,让她多多少
少有些不爽。
“妾有身孕,平日里就好吃,银子倒是谁也不会嫌多。越多越好。总要用点零零碎碎的银子来买些好吃的。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些女子盛情相邀,我实在是没办法拒绝。”她撅起嘴,万般无奈的说道。
见状,元祁漆黑的眼瞳之中浮现一抹宠溺的笑容,“时机已到,本宫明日宣告天下封你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