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自知几斤几两重,即使如同苍蝇般围着太子转,太子也会不屑一顾。未免让太子厌恶的食不下咽,妾还是莫要不自量力的对太子有企图心。更何况太子身边美姬无数,以妾如此不堪的身份,怎会入了太子的眼?”她缓缓低下头去,嘴角勾着一抹嘲弄的笑。 听着她如此贬低自己的言语,他高深莫测的眸子微微一闪,随之退后了两步,重新坐回藤椅上,并隔着纱帐看着她,“云楚洛,你聪颖过人,却不了解男人。” 她眉梢扬起,总觉得他这话里似乎透出几分不寻常来。 心中反复思索着他这话中的意思,他说她不了解男人? 瞧着她似有几分疑惑的样子,他似心情很好,淡笑道:“下去吧。” 这下云楚洛更是疑惑不已,完全不知道他这是何意。 上一刻还在问她是否不愿意伺候他,这一刻就让她下去? 纵使她有一颗不算笨的脑袋,但是面对着他的善变,她倒是给绕迷糊了。 不过就算心中有疑问,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离开这里! 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直到走到门前,他那淡淡的声音又响起,“云楚洛,勿要有其他的心思。” 其他的 心思? 她轻轻的蹙起了眉,忽然意识到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怪不得他刚才放过了她! 原来,万事可以掌控在手的他是不屑威胁的,他想要的是彻底的臣服! 刚才她的那一番话,原本是她想要在贬低自己的同时恭维一下他,让他心里舒服舒服,并且婉转的告诉他,她不想伺候他。 而他也不勉强,不是因为想要放过她,而是因为他不屑勉强,更不屑霸道的强占! 心口砰砰砰直跳,这个男人太过深不可测! 他不容许有任何意外。 平息了一下心跳后,她沉声回道:“妾万万不敢有其他的心思,请太子放心。” “哦?”身后的男子只是淡淡的有着语气上的反问。 她知道刚才的那些话不能骗过他,只是面对他,有些话却不得不说! 仿佛没有听见他刚才的回应,推开门,强自镇定的离开。 从元祁的房中离开后,站在门前,她立即松了一口气,幸而他忽然改变了主意,否则今夜她就算是想要躲也躲不过去。 她侧头看着紧关的门,胸口沉闷压抑之气终于疏解开来。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拖着一身的疲惫在婢女的指路下向如冰房中走去。 如冰的房间还未熄灯。 当如冰开了门见到云楚洛时,惊讶不已,“怎么是你?” 她不是去伺候太子吗?怎么刚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 “我可否与你一同住在这里?”云楚洛微微一笑,问道。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如冰的神色,见如冰眉宇之间似有一抹愁绪和黯然。心下便有了几分了然。 如冰收起眼中惊讶之色,忙将门大开,点头笑道:“当然好,我求之不得。”因为映雪曾经排挤她的原因,其他的婢女自然与她形成陌路,她倒是因此落得个清净,但也格外寂寞。 云楚洛跟着如冰一起进了屋,发现这间下人房倒是布局不错,是庆王府无法比拟的,封国果真是一块肥肉,难怪人人都想要费尽心机得之。 “这是你的包袱。”如冰给她倒了一盏茶水后,便去柜子里将包袱递给了她。 她接过后便随手放在了另一张干净的床上。 如冰坐在了她的对面,见她坐下便是喝了两杯茶,有些疑惑道:“你怎的如此狼狈?太子为难你了?”莫非与想象中的不同,元祁并不是想要云楚洛暖床? “不,太子并未为难我。只是与太子单独处于一屋,着 实提心吊胆。你是想要知道我究竟有没有侍寝是吗?”云楚洛面带一丝清淡的笑反问道。 “若你能侍寝也是好事。”如冰扯着嘴角笑的有些不自然。 闻言,云楚洛眼眸一闪,目光紧紧的盯着如冰,叹息一声道:“如冰,何时开始你也变得如此虚伪了?” 如冰怔楞半响,须臾,美眸内盈盈泛着泪光,她自嘲苦笑:“是啊,我竟变得如此虚伪。曾经最让我厌恶的讨厌的,便是虚伪。我明明嫉妒你可以得到太子不一样的对待,今晚你只要你肯抓住机会便可侍寝。这是我幻想了许久,却知道或许永远都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所以,云楚洛,我羡慕你也嫉妒你!” “很好,但如冰你应该清楚的是,他绝非你我可妄想的?”云楚洛微微一笑,继续问道。 “是啊,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