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楚洛轻笑摇头,侧过脸躲开他温柔的触摸,身形退后一步,“两人之间若无信任,用欺骗便不是纯粹。若遇见困难不可同甘共苦,便绝非夫妻。妾想要的,至始至终都是纯粹的情感。” 她知他面临许多,也明白他即使与上官月儿大婚,断然不会碰上官月儿。甚至是仍旧如现在这般宠着她,爱着她。 但这样结果,她不屑要。 面对着她的坚持,还有发自肺腑的话,元祁轻轻笑道:“知晓本宫为何烧了此物吗?” 云楚洛眼光一闪,沉默不语,等待着他的解释。 他微微一笑,轻轻握着她的手,继续说道:“只因本宫在等待机会,若有机会,此信件就不会送出去。此信……已烧毁,并未送出。” 云楚洛望着眼前让她放下心防,决定勇敢去爱的男子,只觉得心渐渐的冰冷了起来。 究竟,站在面前的他所说出的,是否又是谎言?从她放下心防,确定他绝没有想要利用她的心思,到现在她忽然觉得有些迷茫? 她只是淡淡一笑,无法回应。 元祁将她拥入怀中,二人身体紧紧相贴,可云楚洛感觉到的,却是他透过黑色衣衫缓缓传来的冰 冷之感。 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仍旧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与他同进退。 她相信,只要他们能够共同面对一切事情,那么无论什么事情都会解决。就算眼下的大婚之日是定于初秋,但只要他与她说明,那么,这一个月内,他们一同去想办法,就会有多半的可能能够解决。而眼下,他的选择方式是因为他布局了多年,绝对不可有任何差错。 他并无错。 他在努力成全给她的承诺。 只是……她双眸缓缓闭上,暗自叹息一声。 元祁双眉轻蹙,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温柔地说道:“云楚洛,一起用晚膳吧。” 云楚洛眉梢微动,点了点头:“恩。” 离开时,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并且擦去的灰烬,眼光闪动间,她似有了决定。 …… 齐国,皇宫,承清宫。 流云奉命前往边境,同时赵君泽交代流云,若有机会前往夏国,亲自求见云楚洛。 因他知晓云楚洛的性子,若得知元祁即将大婚,不会为了她而放弃与上官月儿后,她必定不会留下。 从她与元祁离开齐国之时起,他便等待这一刻。更 何况,她早就知道元祁前来齐国,甚至与她共同跌落悬崖皆是在算计之中,她绝对会心有芥蒂。 他未曾想过放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与元祁合作的前提下,让云楚洛对元祁死心。 他邪魅的眸子微微眯起,寒光四射,信心满满:“云楚洛,朕等你。” 再转眸看向一旁的几个折子和信件,长时间以来,他让人在暗中收罗着赵子尽所有的罪证,证明赵子尽有谋反之心。虽然艰难,但也略有收获。他勾起唇角冷笑道:“赵子尽万万不会想到,虽然他在暗中收买朝中官员,但朕早就有所准备。真的认为朕多年来在朝廷上孤立无援?唯有流云可信任?若是如此,朕怎能在先皇驾崩之际,顺利登基?赵子尽,兰玉,二人联手要置朕于死地,岂是如此容易?” 只不过…… 他皱起浓烈的两道眉毛,登基之后,他原本想要毁去的那道真正的遗诏,却于几年前突然消失。 几年来他派数人寻找,却无任何消息,究竟是谁?能够有那样快的速度将没有公布于世的遗诏拿走?让他可以顺利登基? 此物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随时可出现取他的性命,夺去他现 在所拥有的一切。 究竟是谁? 若是赵子尽,得到遗诏后,必定会立即公布于众,完成所愿!兰玉?似乎不可能,兰玉如今与赵子尽联手,意图操控赵子尽,操控齐国,所以必不会在两年多前,便趁他还没来得及解决遗照之时,带其拿走。 赵君泽忽然想到一人,莫非是元祁? 元祁要先帝遗诏有何用? 若真是元祁,那么此事必然有些棘手。 …… 兰玉探望元游之时,将关于元祁的事情告知元游。 元游虽然近日来看上去面色红润,似乎已经大好,但是也有时候精神不济,甚至还有些犯糊涂。 他听闻此事后,便是愣住了。 兰玉等了片刻也不见元游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