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出发的第二日傍晚,徐聿这边也收到了消息。
徐聿苦笑,他早猜到了她会去。
让她不管,不可能!
毕竟那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虽然没相认。
若不是当年……
徐聿眼神闪了闪,不再去想这些事情,抬头让徐大把林涛给叫来。
而他一直呆在书房里。
等林涛来时,徐聿直接拿了个令牌递给他:
“去北陵。
你主子已动身前往北陵,这令牌,可调动本王安插在北陵的探子。”
说着,手指头蘸了下茶水,在上面画了个符号。
看向林涛:
“记住了吗?
遇到危险时,到有这个标记的店里去寻求帮助。
只要他们见到令牌,会全力帮助你们脱险。”
林涛看了一眼,点头。
徐聿一脸严肃,“记住,不能让他出事。”
林涛严肃地点了点头,朝徐聿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他走后,徐聿把旁边的茶水给推倒,茶水瞬间把桌面上的符号给吞没。
他继续在书房里呆着,没过多久,秦越来了。
“说吧,这么急把本宫叫来,何事。”
秦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这几日看自己那几位好兄弟,上蹿下跳的样子,好不欢乐。
他本来不想出门的,奈何徐聿夺命连环催。
双眼不露痕迹地瞧了一眼桌面上打翻了的茶水,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在他之前,有人来过?
徐聿扫了他一眼:
“你不缺这杯茶。”
秦越挪开眼,这就是燕王,一杯茶也舍不得。
懒得跟他计较:
“说吧。”
“本王想去个地方,”徐聿开门见山。
“哪?”秦越继续看着自己的手。
跟人打架,不知道会是哪里先疼。
“暗阁,”徐聿说出了答案,“另外……”
徐聿认真的看向秦越:
“他该真正躺着了。”
这话一出,秦越脸上的漫不经心散去,坐直了身体。
一脸不虞:
“因为林九娘?”
只有林九娘的事情,才能改变他的主意。
徐聿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一旁抽屉里抽出几分书信,递过去。
他也不说话。
就等秦越自己决定。
他是有自己的私心,没错。
但又何尝不是为了他。
安帝那老东西,可不会轻易把手中的权利让出去。
自然也不是真心想交给秦越,秦越不过是他推出来的棋子。
只可惜这颗棋子没冲出来抢,所以没按他想的发展而已。
徐聿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保九娘平安。
她现在去了北陵,他可不能让她后院起火,他要确保她后院的安全。
另外……
徐聿嘴角轻扯,安帝收集到的关于九娘的资料,得全毁了。
秦越看着手中的信,眼底闪过一抹暗沉。
看完之后,信被他放到了桌子上的茶水上。
茶水,很快把信件给浸透,字迹上的墨水开始慢慢淡化。
等他抬头时,已是一盏茶后。
“说。”
徐聿就知道他会做出选择,他们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不再管他喝的药,看天意,”徐聿冷漠。
安帝病是真。
但却没到那地步,装,不过是看谁肖想他的皇位。
还有,趁机除掉一些她看不顺眼的人。
而九娘,就在他想除掉的名单内。
安帝的小伎俩,根本就瞒不了多久。
多的是人想让他直接躺下。
这段时间,他喝的药都被人动了手脚,是他们提前把药给换回没问题的药。
现在,他们不管这事就行。
秦越沉默。
徐聿也不催。
安帝,毕竟是他生父,犹豫,人之常情。
秦越看着冷酷、放荡不羁,但却是几个皇子中最有原则的那个。..
“好!”
秦越说了一个字,随后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但徐聿知道,他们之间怕是起了隔阂。
他不悔,这是必然的选择。
本来,他们最后也会走向分道扬镳。
这一夜,徐聿是在书房过的。
到天亮时,一如往常一样上朝,一样如往常一样,站在一旁看着朝中大臣在吵。
像是没什么变化,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似乎,吵得更厉害了一些。
而徐聿看他们吵够了,按例和往常一样,去看了一圈安帝后,便离开了皇宫。
谁也看出任何的异常。
但就在他走后不到一个时辰,安帝寝宫东南处的一间偏房,忽发生大火,火势蔓延得很快。
等火扑灭时,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毁于一旦。
所幸的是没蔓延到其他房子。
而消息传到安帝那时,安帝被气的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