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牢,才知道外面此时天色已暗沉。
林九娘和徐聿并排在街上走着,谁也没说话。
而林涛在不远处跟着他们。
看着行色匆匆赶路的行人,林九娘忍不住感叹:
“京城,跟我八字不合。
何时来,都麻烦多多。”
“那以后我们就住在安乐村,或者宝鸡镇,怎样?”徐聿温声说道。
他也腻烦了现在的这种生活。
去哪,只要有她作伴就行。
“都可以,但怕是难,”林九娘摇头。
人家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其实一如官场同样的深似海。
进来时,难!
想退出时,更难!
若真的告老还乡,交出手中的一切权利,怕是第二日就要家破人亡,鸡犬不留。
徐聿伸手牵住她的手,“不难!”
只要想,就可以了!
林九娘瞧了他一眼,摇头:
“算了,不说这么伤感的话题。
叶瑞被杀,有线索了没有。”
“还有,”林九娘眼底闪过一抹寒意,“我又有什么东西遗留在现场了?”
王八犊子,来京城一次,就栽赃嫁祸她一次。
没完没了,是吧。
徐聿看向她,眼神古怪,“你写给我的信,
而这信,我没收到!”
“我写给你的信?你没收到的?”林九娘懵。
这下子,她也不确定了。
因为她写给徐聿的信很多,她自己也不确定徐聿是不是每封信都收到了。
当下,困惑的抓了下头:
“你看过了?我写了什么?”
但看到徐聿看向自己时古怪的眼神,林九娘忽然不想知道了。
这信的内容,怕是不堪入目。
而不等她说话,徐聿直接背了出来:
“徐聿,见信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算的话,此时不知已过了多少秋。我很想你……”
“打住!”
林九娘直接喊停,同时还抖了下身体。
黑着脸,“我很肯定,这信绝对不会是我写的。
这么肉麻,我可写不出来。”
说着,还配合地伸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肉麻啊。
“我知道,”徐聿点头。
她给自己写了这么多信,她写信是怎样的风格,他怎么可能不知?
说实话,别说她自己了,就连他看的时候,也差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纯属就是属于恶心人。
林九娘气得牙痒痒,“谁啊,这么恶心人。
要诬赖我,不会找更好点的东西来做证据吗?”
怪不得任语棠早上在大牢里说话时,那么奇怪。.
“怕是没弄到你身上的东西,才出此下策,”徐聿猜测:
“而且对方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弄死你,纯属就是想恶心你。”
毕竟,证据太粗糙。
那信,找个会做笔迹鉴定的人来做个鉴定,就知道真假。
林九娘叹气。
“果然是我太优秀了,去哪都遭人嫉妒,我好难啊!”
说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摇晃的同时一脸霸道:
“徐聿,我不管。
明日,你明日必须把凶手给我找出来。
我要看看是谁,为什么要故意恶心我!”
难得看到她这副模样,徐聿轻笑,正想说话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果然离经叛道。”
这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林九娘两人的打闹。
林九娘收起脸上的表情转身,看清说话的人是谁时,忍不住挑眉。
姜末与,首辅的嫡女。
这眼神……
自己可没的罪过她吧。
林九娘的脾气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这姜末与上来就给自己扣了个大帽子,林九娘自然是不会让着她。
嘴角一勾:
“彼此,彼此。姜小姐,似乎也比我好不到那。
离经叛道的事情,你做的也不比我少。”
这话一出,姜末与脸直接沉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眼底闪过一抹不虞。
“但比不得林娘子,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拉拉扯扯。
你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也请在乎下王爷的名声才是。”姜末与冷着脸:
“毕竟现在朝中大臣,个个都在盯着王爷,等着抓王爷的把柄。”
说着,抬头看向徐聿:
“王爷,还请爱惜下自己的羽毛,莫要丢了自己的脸才是。”
徐聿一脸冷漠,“多管闲事。”
看向林九娘,“她是谁?”
这三个字的杀伤力……
姜末与黑了脸,林九娘却笑了。
好一会,她才止住笑:
“这位,首辅之女,姜末与小姐。”
徐聿看向对方,一脸刻薄,“不过如此。”
四个字,让姜末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林九娘嘴角轻翘,这男人,除她外,对谁都是一样的毒舌。
“咳,对女孩子,温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