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算见识到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了。”
颜琪芮始终一副平静的姿态,衬得知青们的行为越加慌乱。
“我没时间在这儿跟你们绕弯子。答应我两个条件,这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不待知青们回话,颜琪芮自顾自的把条件说了出来。
“一,我不想要你们这样的邻居。所以无论是你们自己去找村民们借宿也好,还是集体搬去别的地方也好,反正不能继续留下了。”
“二,想使什么坏心思,冲着我来!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敢打我家里人的主意,那就走路的时候,多留心些,不然把命丢在这乡下地方,可是不值得的。”
颜琪芮手里真的沾过血,此时气势全开之下,别说女知青,就是男知青也忍不住心生惧意。
隔了好一阵儿,这些人总算缓过来些,才敢提意见:“你这也太霸道了吧?!明明是村里人专门给咱们安排的知青点,凭啥你说搬,就让我们搬?”
说这话的是任庆展,他对颜琪芮的愤恨已经到达了极点,所以对她的惧怕也被抵消了一部分。
“因为我拳头大,还因为我不讲理!”
颜琪芮闲适的翻出一个小白眼儿,继续说道:“你们要是去镇里举报,我可是不会认的。但怎么说呢,都是邻里邻居的,要折腾点花出来,也不是太难,你说呢?”
“你!你这是威胁!恐吓!”
“哟,难为您了。这半天才听出来啊?”
颜琪芮仿佛古代的恶霸,气的这些知青们肝疼,却那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齐新翰深吸几口气,才控制住情绪:“我们不会打你家人的主意,但搬走这点我们做不到。这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放心,你们能决定的。”
颜琪芮把话说到就可以了,于是转头离开。
都走到门口了,她又忽然回头:“对了,我说的家人,是指住在我家的人,都在我的保护圈内。若是以后有人忘性大,也别怪我心狠。”
她说的时候笑容满面,但却让这群知青,再次激灵灵的打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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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琪芮走后,本来还有说有笑的知青点,一下子陷入沉默。
“齐新翰,你把人得罪成了这样,是不是该你去解决啊?”
刘红梅忍不住了。
她原本就没参与那些破事,结果现在还被连累,当然心有不满。
“什么叫我得罪的人?当初商量的时候,你们不也同意么?”说完,齐新翰将枪口指向任庆展:“当时还是你说,要闹就闹的大点,反正她肯定参与投机倒把了!到时候在全村人面前揭穿,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任庆展也很不爽:“是啊,我是说过。但当初不是你一通分析,说她投机倒把的么?”
说完,他又一脸阴郁的看向新来的女知青:“你之前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说咱们就算没搜到证据,但只要她家的钱超过五块,都能让她说不清楚!”
新知青也不肯认账:“我说了呀!但你们可是连五块钱都没搜出来,难道要怪我么?”
“别吵了!”
刘红梅大吼一声,终于让这几个互相埋怨的人停了下来。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人家颜琪芮已经认定就是咱们挖的坑了!她要真准备报复,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那咋办?”
张小帼平时咋咋呼呼的,看着厉害,一遇到事情,也就只会在旁边哭唧唧。
“啥咋办!按她的要求做呗!”
其实知青们对眼下这个院子,并没什么留恋。
虽说后面的自留地也挺大的,但俗话说的好,三个和尚没水喝。
大家平时上工就够累的了,谁愿意去后院开荒种地呢?再说了,这院子虽说是以前地主家留存下来的老房子,但经过各种破四旧,抄家,打砸……其实早已破烂不堪。
别的不说,那用报纸糊住的窗户,下雨时漏水的房顶,几乎就没有什么是完好的。
而且这里离村子的中心地带还有点远,万一遇上山里的野物下山,或者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就是呼救别人也听不到!
还有,这一片一直都比较荒凉,村里的地基本都在另外一个方向。这样一来,他们每次去上工还好,下工的时候,那真是每走一步,都累的大喘气好么!
“那咱们现在就去找王队长说说?看他能不能给咱们安排村民家暂住?”
张小帼最怂,恨不得立刻搬走才好。
“暂什么住!大队长不会同意的!”
齐新翰恶狠狠的瞪了这几个拖后腿的同伴一眼,才继续说道:“新来的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么?”
“刚下乡的时候,咱们住村里人家里,被人贪了多少粮食?难不成你们现在粮食多,愿意被人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