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父亲带着妾氏出门的时候,被流民给杀了。只留下妾氏的一个儿子。”
颜琪芮觉得自己仿佛在听古代故事,还搬了个小马扎过来,细细听着这段往事。
“再后来,妾氏的儿子长大了,就被分了出去。这些年好像也没什么来往。再后来,老章家出了那样的事情,就更不见他们有所联系了。”
“可不知道是谁,将老章平反,还拿回了祖宅的消息传了过去。然后那家人就开始天天上门闹腾。”
“你也知道,老章现在就一个人,也没法跟女人撕扯。这不,他那个嫂子,便见天的上门哭闹!”
“等会儿!”
颜琪芮皱眉,发现一个bug。
“我记得您前天跟我说的是,他们家的表亲?”
余老有些尴尬的咳嗽几声:“这又是妻又是妾的,我一开始也没好意思直说。后来想着,这事儿既然要交给你处理,还是把事情说清楚的好。”
“行叭,您继续。”
颜琪芮确实也没那么关心别人的家事,就听他继续说。
可余老也是两手一摊:“还说啥?房子如果都卖了,他们还能咋地?”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
颜琪芮叹息一声:“如果那人不是所谓表亲,而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里的麻烦就大了。”
“按法律来说,那人也该有部分继承权。若是打官司的话,还真不一定谁输谁赢。”
“那怎么办?”
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余老听了只能干着急,别的也想不出来什么。
“这样吧,咱们再走一趟。”
颜琪芮知道,以后这四合院的价格,必定是天价。如果等到那时候,这家人再跳出来找麻烦,那会有更多牵扯不清的问题。
所以还是趁早处理干净为妙。
“妈妈,妈妈,我们也要去。”
俩人正要往外走,双胞胎磕磕绊绊的从厢房里追了出来。而草丫也小心翼翼的护在他们身后。
“呃,妈妈要谈正事儿,你们跟草丫姨姨在家等着好不好?我保证,回来给你们买糖吃!”
这个年代没什么儿童牙刷可言,所以颜琪芮在控制双胞胎吃糖方面,做的比较严格。
她以为有糖吊着,双胞胎应该爽快答应。没想到这些天她不在,双胞胎已经被几位不差钱的老人家,投喂了不知多少糖。
所以这招没用了。
“不要不要,我们就要去!”
两个臭小子,最近说话越发顺溜,气人的能力也是渐长。
“要去是吧?行。回来一个小时马步。”
颜琪芮虽然没自己教,但她知道,果儿有让他们试着练习过基本功。所以提起马步,他们是知道那是什么的。
“嗯嗯,可以!”
两个小家伙还没意识到,练一下马步和练一个小时马步有什么区别,答应的倒是爽快。
“行,走起。”
颜琪芮力气大,一手捞起一个,便笑呵呵的往章老家走去。而余老和草丫则是跟在她身后。
章老家里这里真的不算远,没多少工夫,一行人便到了。
但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门口相当热闹。
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头发披散,趴在门口的石梯上,哭的声嘶力竭。
旁边围观的邻居已经有些见怪不怪,甚至在围观的同时,还抱着自家的饭碗,悠闲的吃着早餐。
“出什么事儿了?”
颜琪芮手里抱着孩子,又长了一幅人畜无害的脸,只是随意搭腔,便有人跳出来给她解惑。
“那女人是这户人家的嫂子。哎哟,要我说,这老头子也不是个东西!”
“你知道么,这房子原本是人家兄弟俩的。但这老头独自贪了不说,还狠心要害自家侄儿坐牢……这可真不是人呐!”
“坐牢?是那老头陷害的?”
颜琪芮好奇宝宝似得追问,倒让那搭腔的邻居有些哑然:“那倒不是。听说是他家侄儿和一个女同学好上了,女方家说要想结婚,就得有房。不然就让他侄儿坐牢去!”
颜琪芮眨巴眨巴大眼睛,更是困惑:“那不是他侄儿自己人品不佳么?”
“嗐,都是亲戚,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邻居还振振有词。
“那要怎么救?将自己的房子让出去?”
颜琪芮就纳了闷了,这世界上怎么那么多慷他人之慨的人呢?
这要真抡到他们自己身上,怕是比谁都闹的凶,现在怎么就有脸说别人狠心?
“反正他就是一个孤寡老头,现在还不对侄儿好点,死了以后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邻居振振有词,仿佛说的是什么真理。
“哟,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主席老人家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