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安就成了家里的一份子,永远没法分割的那种!
小的时候,老爸还在部队,回家的时间少而又少。老妈为了挣钱,也是时常不在家。
正是有了安安的存在,她才觉得自己的压力少了一点,陪伴多了一点。
弟弟们跟她年龄差了九岁,很多事情,她没办法去和他们商量。是安安,那种一起长大的情分,比血缘更重要。
所以别看她有时候跟安安咋咋呼呼,又直呼名字,但真出了事儿,她也是最着急的那个。
“别忙了,我吃不下。”
安安胡噜一把头发,然后颓败的退回房间:“你让我自己静一静吧。”
“静一静?你都静几天了?招商部都找我那去了!”
果儿不由分说的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然后将人拖到了阳光下:“你自己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了?”
“我就这样!看不惯就别看!”
安安恼怒的挥挥胳膊,却尴尬的发现,没甩掉……
没办法,在他们家,他妈对女性的武力要求更高。以前他还能仗着身高,体力压制一下颜果。现在就只能一路被反压了。
“你放开!你别管我了行么!”
“咱妈都没你管的宽!”
果儿不但没松手,还直接给人一个过肩摔。
摔的安安头晕目眩之后,她才拍拍手中并不存在的灰尘:“嫌我管的宽啊?行,那我立刻给妈打电话,汇报一下你最近颓废的过程!”
“你别!他们两口子也好久不见了,你何必要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呢。”
安安不想说,那种巨大的负罪感,挫败感,已经将他整个人淹没。
在屋里静坐的时候,他甚至会觉得,自己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亲生父母早就没了,养父母有钱还有能力,即使不用他养老,也能活的舒舒坦坦的。
而他呢?
仗着自己有那么点被人夸赞的能力,就得意忘形,狂妄自大,犯下了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行……
越想,颜安越是觉得自己没有活着的必要,连眼里的神采都消失了几分。
果儿看的着急,干脆伸手去晃他的肩膀:“你想啥呢!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咱妈说,你是擎等着回来被削是么?!”
安安声音低沉:“是我的错,别说被削,被打死都是应该的。”
“诶,你怎么能钻牛角尖呢!?谁还没犯过错咋地?难道出了一次错,就该万死不辞是吧?”
安安深吸一口气:“错和错是不一样的。如果今天只是我的个人问题,我不会这样……但你知道么,是我的原因,给国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爸妈他们一生都在为国效力。可我呢?我做了什么?”
安安越说越是哽咽,那强烈的愧疚感,让他觉得自己只有死亡才能有所偿还。
“哥!”
果儿意识到了什么,干脆伸出双手,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后尽量放柔声音,努力安慰。
“哥,你不是故意的。咱们年纪还小,一时被人哄骗,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妈不是也说过么,吃一堑长一智。只要我们努力学习,总归有天能把这吃了的亏找补回来。”
“这该是咱们前进的动力,而是不是颓败的理由,对么?”
安安在果儿的怀里,声音听着有些含糊:“不一样的。国家现在是什么状况,咱们还能不清楚么?多少人,费了多少工夫,才挣到了那些外汇,那是多少人的心血啊!”
“都被我浪费了……都是我!”
也许是压抑的情绪终于被宣泄,一贯在人前冷硬的少年,完全没有形象的崩溃大哭起来。
“没事,没事啊!”
果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搂着无助的少年,陪他一起度过这个最艰难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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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的境遇也大有不同。
按原本的规划,哲哲是跟着他们大哥混的。
但机关内部总有各种各样的条款,每天带着个孩子上班,并不现实。
所以在颜琪芮走后,他们几人又进行了部分调换。
比如,哲哲从跟着哥哥混,变成了跟着姐姐混。
他被果儿带去港城以后,深觉自己见识浅薄,值得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而公司都是自家的,果儿干脆将部分事宜直接扔给他去管理,所以现在忙的飞天遁地,根本不知道国内发生的这些事情。
果儿是接到消息以后,就返回了京城,但手上依然有一堆待处理事项,所以能在京城耽搁的时间也不多。
至于谦谦。
他原本是准备住去程老家,跟他学习一些古玩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