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目前网暴事件越来越多了。”
张小蛮在认真回答女记者的提问。
“大家好好想一想,事实是否如此?从前两年的杭市造谣女士和快递员有染,某乡村教师不堪忍受某视频软件的不实报道,愤而自戕,甚至连研究杂交水稻的已故袁院士,只因为买新手机,看了一眼奔驰车,就被网友追着骂奢侈,这都是典型的网暴。只不过之前没人重视,想不到网暴也是可以追求责任的,老实人都怕被污蔑,那时候面对千夫所指,不是所有人都有一颗坚毅的心脏,能扛过去这种非议。很多人偏激的就以死明志,然而却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张小蛮继续说:“大家想一想,这种情况古时就有,古代很多冤案就是如此,地铁上冤枉别人偷拍,女生莫名的被造黄谣,都是如此,只不过在进入信息化社会后,这种情况由线下,改到了网上进行。最近这种网暴事件有抬头之势,所以我就想专注于此类案件,想同时促进司法的改革,让大家都不用受到网暴的危害。”
那名女记者继续问道:“您刚才提到了司法改革,请问你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
“是的。”
张小蛮开这次的案情通报会,目的就为了此刻。
他接着说:“我的想法比较简单,就是规范一下专项法条,让人们在被网暴的时候,有法可依,而不会像是利弘伟一样,去报案都不受理,那就没法维权。网暴是对精神方面的伤害,这不像肉体伤害,一眼就能看出来轻重,但哪怕报警后,就算是警方打电话过问一下,也会让网暴分子收敛一些。这也是对于大众的一种保护。”
听完张小蛮的话,大家这才明白,原来张小蛮是想让大家有法可依,不像现在一样,维权还要费力的去报警,收集证据,甚至警方不受理,就没法维权。
连张小蛮这个大主播帮忙,维权都如此费力,普通人维权就更难了。
张小蛮接着说:“如果网上都有一个网暴专门报警的窗口,大家可以想想,遭遇网暴后就点击举报,会有专人查到网暴者信息就行调查或者训诫,那么网暴是不是会好很多?”
另外一个记者抢着问道:“可是这样一来,怎么保证有人恶意的去举报网暴,那岂不是也是一种新的网暴?”
张小蛮说:“我举例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我相信国家会有一个更符合国情的法条出台。就算是最后采取了和我一样的举报方法,那也不用太过担心恶意举报的问题,现在也有报假警的,但这种事情多了?我想不多吧,谁闲的没事干,想去拘留所里待几天呢?”
大家一听,确实如此,那么就不用太过担心有人恶意举报的问题了。
张小蛮看了看时间,还剩下几分钟,他就选了一个看起来是新人的女记者,让她回答问题。
这位新人女记者,因为身形单薄,被其他同行挤到了角落,根本就无法靠前,显得很是无助。
张小蛮看到了她,所以就打算给她一个机会。
这位实习记者看到机会居然落到了她头上,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问道:“张主播你好,我想问一问,你对这次的案子,还有遗憾吗?”
看得出来这位实习女记者很是紧张,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同行们就报以善意的微笑,大家刚进这行的时候,差不多都是这样。
张小蛮也笑了笑,回答道:“本次的案子没什么遗憾,不过对于利弘伟的案子,我很遗憾,没有帮他追究到网暴者,我希望这条法条能通过,然后就能帮他维权了。”
“那我祝您成功!”
实习女记者开心的说。
本次的通报会结束了,张小蛮等人撤走,而这个实习女记者下班后,就有一辆公务车,接她回家。
“今天你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在车里,女记者的父亲,和蔼的问道。
这位父亲一身正装,上衣上还有国徽标志,不怒自威的样子,一看就是有身份之人。
“有点紧张,不过过程很完美。”
女记者随即兴奋的调整坐姿,对老爸说:“爸,你知道吗,我今天采访到了张小蛮,现场那么多同行,他居然最后叫我提问,真的很幸运!”
“哦,讲的什么?是那桩网暴的案子吗?我听说是快速法庭的同事在审理。”父亲说道。
女记者快速的说:“对,就是那起案子,已经审判了,八个人,七个缓刑,一个服刑三个月,赔的钱全都捐给希望工程。”
“嗯,判得还算公允,这次民众和当事人,应该都能满意了。”
“不过张小蛮还有遗憾,你看他当时说的内容。”
女记者说着,就把手机递给老爸,那上面是同事给她录的实况录像。
录像上,张小蛮正在回答他女儿的问题,说的一些法律建议,却让这位父亲陷入沉思。
这位父亲就是本市主管政法部门的官员,这次的案子影响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