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公主府出来,楚昀宁心里就憋着股怒火。
这人渣,早晚得给些教训。
她忽然顿住脚步,叶嫣儿的脸毁容了这件事知晓的人并不多。
甚至萧王府也没几个人知道,陌子渊又怎么知道?
“想不到寒香阁这么大的组织竟会敢骗人的勾当!”
“治坏了人连个解释都没有,骗了那么多银子,害人不浅啊。”
“寒香阁早就该滚出京城了。”
走在大街上听着几个人聚在茶摊儿前,聊起八卦,楚昀宁放慢了脚步,坐在了隔壁。
“小二,来一壶茶。”
小二很快端来一壶茶,楚昀宁问:“聊什么呢,什么寒香阁?”
“唉,就是一个神秘组织,据说会医术,萧王妃介绍的人医坏了萧王府叶侧妃的脸,害的人家侧妃寻死觅活,这不是祸害人嘛。”
“造孽呦!”
“谁知道是不是萧王妃故意找人算计叶侧妃的,上个月在长公主府,叶侧妃不就被萧王妃逼着打脸?”
隔壁桌的几人义愤填膺的替叶嫣儿洗白,不遗余力的往她身上泼脏水。
楚昀宁气笑了:“我怎么听说是叶侧妃先污蔑萧王妃的,区区一个妾室爬到正室头上来,没打死她,就算萧王妃心善。”
“嗨,你不懂!”男人一口气喝了半碗茶:“叶侧妃经常在京城外施粥,做好事儿,萧王妃干什么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叶侧妃真是可怜,还被萧王妃害的毁容。”
这群人就像是被人洗脑了一样,执着的认为叶嫣儿单纯无辜,而萧王妃就是个狼外婆。
实在说不通,楚昀宁干脆不听了,回了趟寒香阁。
“主子,今儿一早就有不少人来退货,咱们的生意损失不少。”
寒香阁是做买卖的,涉及很广泛,茶叶,布料,草药,酒楼,信息等。
医术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并不对外。
“派人去查查究竟怎么回事儿?”
“是!”
不排除是有对家趁机作乱。
很快寒香阁就收到了内部消息,是叶家在城中散布谣言,故意污蔑寒香阁和萧王妃。
叶家,可不就是叶嫣儿的娘家吗?
卑鄙!
“主子,现在怎么办,寒香阁的口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轻易被损坏,实在可惜。”掌柜的说。
楚昀宁沉思片刻:“你去写一封告书,三日之内寒香阁免费替人看病。”
“是。”
告示贴上后,四周聚集来不少百姓看热闹。
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人上前。
“寒香阁拿咱们做实验呢,没病也能治出毛病来。”
“就是,咱们不能轻易上当。”
人群里有人带头烘托气氛,百姓们开始躁动,纷纷指责寒香阁不地道。
“我求医!”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句,一个莫约二十岁的女子,怀里抱着个襁褓,跪在寒香阁门前。
“求求大夫救救我的孩子。”
襁褓中的孩子嘴唇乌紫,哭声似猫儿似的微弱。
楚昀宁冲上前扶起妇人,从她手里接过孩子,探了探鼻息,打开了襁褓,孩子大约三四个月的样子,却十分消瘦,病恹恹的。ωWω.GoNЬ.οrG
典型的营养不良,加上脾胃弱,又胀气,肠绞痛。
楚昀宁招来小厮吩咐了几句,很快小厮端着一碗羊奶过来。
妇人带着孩子身上还有股恶臭味,一看就是很多天没洗澡了,再看她鞋底都磨破了,十有八九就是在流浪。
楚昀宁给孩子喂了几口羊奶,孩子喝的很慢,才喝两口就不停的扭动身子,哼唧唧哭喊。
于是楚昀宁将孩子翻过身,对着孩子的后背轻轻敲打,再施入银针,刺激了穴位,孩子的哭声立马停下。
反复几次,孩子噗嗤噗嗤的开始拉。
楚昀宁也没嫌弃,替她换了干净的尿布后,又给她喝羊奶。
这次孩子喝的又快又急,时不时哼唧两声,脸色明显也比刚才好多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吃的少,明天起你若不介意可以来寒香阁帮忙做些杂物,我可以保证你们母子二人衣食住行。”
楚昀宁玩着孩子单纯的笑脸,母爱泛滥。
妇人又惊又喜,对着楚昀宁磕头。
“不必多礼。”
楚昀宁找来小厮,让他去安排母子两住处。
有第一个人问诊,很快又来了第二个,男人推着板车儿
从门前经过,板车内躺着个妇人,腹部高高耸起,痛苦的哀嚎。
“大夫,我家婆娘见红两日了,连稳婆也没办法,她都快不行了,城里的大夫收费太贵了,我们只是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