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根痒痒,几个月前楚昀宁就利用墙上鬼影,害自己禁足多日,皇上又有心包庇,愣是拿楚昀宁一点办法都没有。
“原来淑贵妃知晓此事啊,我还以为淑贵妃年纪大了,人也跟着糊涂了呢。”
“楚昀宁,你别欺人太甚!”淑贵妃咬牙切齿的说,忽然揉了揉眉心,作势要晕倒。
“贵妃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被气着了,快来人呐。”宫女扯着嗓子喊。
楚昀宁却不急不慌的说:“许是宫家的女儿都有个通病,身体弱,不适合养在宫里……”
话还没说完,淑贵妃已经睁开了眼睛十分不悦的瞪着她:“本宫好着呢,无须你操心!”
自知不是楚昀宁的对手,所以淑贵妃干脆回了屋,将大门紧闭。
“自讨没趣。”楚昀宁撇撇嘴,环顾一圈,一院子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也不怪淑贵妃的脾气直线上升了。
“多谢楚尚宫替咱们做主。”秀女们立即俯身行礼。
楚昀宁摆摆手:“不必多礼,都散了吧。”
“是。”
这事儿传到了明文帝和太后耳中,明文帝忽然明白了昨儿他说把秀女交给楚昀宁安置,她又为何笑的缘故了。
那就是因为楚昀宁存了心要气淑贵妃的,根本就不是吃醋了。
想到这,明文帝忽然觉得大受打击。
“太后怎么说?”
莫公公笑:“太后娘娘自然是向着楚尚宫的,将人叫过去问了几句话,晚上还留下楚尚宫用膳呢。”
何止是留下来用膳呢,太后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还让素姑姑给淑贵妃送去了一本心经,让淑贵妃静静心。
“和德妃老实本分,就是胆子太小了,这样的性子并不适合养大皇子。”
太后去见过两回大皇子,养的白白胖胖,反而是和德妃次次精神不济,状态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连她看了都揪心,生怕大声说话吓着了对方。
“宁丫头,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得尽快想想办法调整,大皇子不能耽搁了。”
原来的大皇子已经被送走了,现在这个才是宫里唯一的皇子,禁不起任何闪失。
“那太后的意思是?”楚昀宁猜不出对方是什么意思,只能顺着话继续往下聊。
太后沉思片刻:“暂且抱到皇上跟前养一养吧,有你日日关照着,哀家也放心,等和德妃的情绪调整好了,再将孩子还回去。”
楚昀宁错愕,太后又解释:“没有哪个母亲不爱惜自己的孩子,能跟生母在一块那就是最好的。”
“太后,若是和德妃知晓您的苦心,一定会感激的。”
和德妃最担心的不就是有人会害皇子吗,在明文帝眼皮底下,谁还敢胡来?
“淑贵妃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宫丞相这颗毒瘤,也是时候拔出了,这一年若不是你在后宫帮衬着,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呢。”太后拉着楚昀宁的手不松。
明文帝的身体服用了一半解药,还剩下另一半,总算是看见了曙光,这阵子前朝的事也还算顺利,淮王负责带兵修建房屋,也顺利的说服了那些百姓让开位置修建河渠。
“这两日威武公主入宫待嫁,宫里也许久没有办过喜事儿了,这次要大办一回,让家里热闹热闹。”
楚昀宁点头:“是,公主出嫁理应热闹。”
很快就到了威武公主出嫁的这一日,敲锣打鼓,入眼都是一片红色,凤冠霞帔样样精致,是太后亲自搀扶着威武公主的手送出嫁,也许是被气氛渲染,太后也跟着红了眼眶,叮嘱了几句,又转头对着新郎官萧王说:
“日后要好好待公主,不可以让她受半点委屈,否则哀家饶不了你!”
威武公主样貌娇美,就是脾气暴躁了些,配给萧王也不算委屈,加上有皇上和太后撑腰做主,将来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在太后的授意下,楚昀宁给了威武公主一副药方。
宫里的事威武公主有所耳闻,拿着药方激动的道谢,小脸红成了一坨:“多谢楚尚宫,日后必定还恩。”
“公主不必客气,瞧我,今儿起公主就是王妃了,那我就恭祝王妃早生贵子,和王爷恩爱到白头。”
楚昀宁目送众人抬着轿子一步不离开了皇宫,宫内的喧嚣慢慢沉浸下来。
明文帝斜了眼楚昀宁:“楚尚宫今儿似乎很伤感,短短几日就和公主相处出感情了?”
“公主真性情,对这门婚事也很满意,所以我也很高兴,当初赐婚时皇上并没有考虑公主的感受。”
也幸好公主是满意的,否则楚昀宁心里头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事。
“今夜月色不错,想不想出宫瞧瞧?”明文帝忽然问。
楚昀宁侧过头看他,这一刻他不再是个帝王,眼神纯澈的像个孩童,在明文帝的注视下她才被迫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