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双手环抱慢悠悠的看着他。
她不急,不气,静静的在感受四周的一切。
因为她选择了条路,早晚有一天会有场更大的暴风雨在等着自己。
“此女和离带着个不明不白的儿子,狐媚惑主,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妄自插手男人之间的事,若不是她,乾州不会有疫病传播,若不是她,元州也不会引来这么多官兵。”
“很快元州和乾州就要打仗了,到时候就会死伤无数。”
韩青的话要被人阻挠,楚昀宁却道:“别拦着,让他继续说。”
韩青微愣,他刚才受辱时已经想好了,大不了一死,反正也活不成了,别说一百个百姓原谅自己,就连一个都没有。
两脚已经失去了知觉,绕城一圈已经要了他半条性命了。
倒还不如狠狠刺激刺激楚昀宁,让她给自己个痛快。
楚昀宁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脸上一点也不生气,下颌扬起,反而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别停呀,继续说。”
“贱人,你不得好死!”韩青怒骂。
四周的百姓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私底下纷纷讨论,眼神时不时的落在她身上。
她依稀听见了什么和离,孩子不清不白的字眼。
心里猛然抽疼,面上看上去笑容恬淡,袖中拳头紧紧攥着,她极力的压抑着,差一点就要爆发了。
“楚昀宁!”韩青紧咬着牙:“你早晚有一天会被抛弃的,就凭你的破烂身子,皇上怎么可能会容忍你,早不知被人玩烂多少遍了,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闻言,柳大人倒抽口凉气,咽了咽嗓子紧张的看向了楚昀宁。m.gΟиЪ.ōΓG
终于,楚昀宁动容了,眼眸微微眯起。
“呸!”一个妇人手拿着臭鸡蛋狠狠的朝着韩青脸上砸去,鸡蛋液顺着他脸颊流淌,看上去十分滑稽。
“楚尚宫才不是那样的人,南端若是没有楚尚宫,还不知饿死多少人呢。”
“就是,楚尚宫在边关带着将士们扣大棚,种蔬菜和粮食,我家两个儿子参军,每个月都会往家中寄五两银子,还有一封家书。”
“我家孙儿也是,在书信中不止一次的夸赞过楚尚宫巾帼不让须眉。”
人群中几个百姓忽然开口打断了韩青的话,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开始替楚昀宁辩驳。
“这还不止呢!”一个古稀老人家拄着拐棍往前凑了凑:“我是边城附近的村民,当初东陵的人假扮南端士兵过来抢粮食,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我亲眼看见楚尚宫踏雪而来,挨家挨户的送粮食,送银钱,打死了那些东陵兵。”
“对,若不是楚尚宫出面,边城的百姓还不知死多少!”
楚昀宁十分意外的看着这一幕,足足一小半的百姓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不感动是假的。
她眼眶微微热。
“古人云流言止于智者,我相信这么好的楚尚宫绝对不会像这个恶人口中所说那样。”
“对!”
“咱们皇上又不是个傻子,轻易的听从楚尚宫的摆弄,肯定是这件事子虚乌有,所以才会相信楚尚宫。”
韩青闻言傻眼了,还没反应过来,扑面而来的臭鸡蛋和小石头袭来,他被人扣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强忍着。
楚昀宁就这么站着,不卑不亢,不躲不闪,任人打量,也没阻挠。
从韩青追随陆庄主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只是没想到百姓们的怒火这么大,差点没把韩青给打死。
这一幕也是柳大人没有想到的。
半个时辰后,楚昀宁看着韩青被打的奄奄一息就剩下口气了,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阻挠:“诸位先听我说,承蒙大家看得起,我楚昀宁谢过了。”
诸位的反应是她很意外的。
毕竟在这个封建思想的古代,这里的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恪守规矩,不能抛头露面,若是连孩子的身份都混淆,那家族绝对是不允许的。
更严重的还会被浸猪笼。
所以,楚昀宁很感动,这世上多的是分得清好坏之人。
“楚尚宫不必解释,我们都相信你。”
“对!”
一群百姓嚷嚷着。
楚昀宁微微笑,手指着韩青:“此人败坏姑娘家名声,他却骗的人家倾家荡产,抛弃妻子,还要污蔑孩子不是自己的,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恨了。”
韩青动了动身子,抬头怒瞪她,仿佛在说你压根没资格说我。
“我罚你,并不是因为你和陆庄主参与谋反的事儿,仅是因为你抛弃妻子还不肯承认。”
“哼,你怎么说都成!”韩青冷冷一哼。
楚昀宁走近韩青身边,摊开手心立即有侍卫递上一把弯刀,刀锋锋利,泛着寒光,吓得韩青身子缩了缩。
“铁证如山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