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报!”
侍卫朗声说:“启禀皇上,有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还有个箱子。”
萧景珩见状有些按奈不住了,蹭的起身去找看外面的箱子,大约有半个人高,箱子的四个角落呈现出一股嫣红色,很明显就是血迹干透的颜色。
“打开。”萧景珩命令道。
随着一声令下,侍卫上前打开了箱盖子,露出了一张女人的脸,身上血迹斑驳,衣裳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血痕深可见骨。
女子虚弱的依在箱子内,气若游丝,她费力的睁开眼,看见了萧景珩后,喃喃的喊了一声:“皇……皇上?”
女子的年纪大约四十多岁,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她期盼着冲着萧景珩伸出手。
“二舅母!”萧景珩喊了一声,立即让人将箱子给拆开,另只手捂住了楚昀宁的眼睛:“阿宁,这里交给我,你先回去。”
楚昀宁的手搭在了萧景珩的手背上,轻轻摇头:“看样子二舅母伤势不轻,我不怕这些。”
拗不过她,萧景珩只好松开手。
随着侍卫去触碰箱子,江二夫人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抑制不住的喊出声。
“你们动作慢一些。”楚昀宁大着胆子上前查看,却发现这个箱子的底部和四周都有不同长短的钉子,并且每颗钉子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倒刺,刺入肌肤之后再挪动,就会连肉都勾了出来。
“嘶!”楚昀宁不禁倒抽口凉气,这简直太残忍了,竟能想出这样阴损的法子。
江二夫人浑身密密麻麻的伤口,尤其是下半段,简直没法直视。
楚昀宁极快的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塞入江二夫人嘴里,又极快的刺入一枚银针,江二夫人晕了过去,紧接着才让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箱子。
这个过程非常的缓慢,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将江二夫人给彻底的解放出来。
楚昀宁第一时间将披肩搭在江二夫人身上,吩咐人将江二夫人抬进了营帐,萧景珩紧跟在其后,隔着屏风而坐,听着里面的动静。
楚昀宁的手搭在了江二夫人手腕上,原来她不止是表面受伤,还有内力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应该遭受过一段非人一般的折磨。
碧秀帮着擦拭伤口,甚至忍不住去看,直咂舌:“娘娘,这人怎么这么残忍?”
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处皮肤,全都被钉子给勾烂了,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结痂结脓了,这一路奔波过来,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反反复复,只要是有些颠簸,钉子就会刺入肌肤,周而复始……
楚昀宁立即又让人去熬药,现在的江二夫人全凭着一口气撑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吃过了药,江二夫人睡的昏沉沉。
她缓缓踱步去了外面,萧景珩见她手上还沾染鲜血,上前一步拿过干净的帕子一点点擦拭她的手心,冰冷的指尖微微颤抖,萧景珩反手握住,将她的肩膀揽入怀中:“先别多想了。”
楚昀宁叹了口气,这么变态的事十有八九就是萧景宴或者墨方干的。
第二天傍晚江二夫人才醒来,碧秀赶紧去报告楚昀宁,不一会儿楚昀宁也赶来了,上前问:“有没有好些?”
“皇后娘娘?”江二夫人撑着身子要起身行礼,却被楚昀宁给拦住了:“二舅母不必多礼。”
她敬重一声二舅母,是因为萧景珩说过江家的两个舅舅都是赤胆忠心,这些年也没少给萧景珩增添助力。
两位江夫人更是贤惠,能文能武,英姿飒爽,是个极令人佩服的人。
江二夫人嘴里说着礼不可废,但她实在是撑不起来了,嘴里说:“瞧我这身子太不中用了,让娘娘见笑了。”
楚昀宁摇了摇头,又问:“二舅母不必见外,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提起江家发生的事,江二夫人的脸色惨白着,浑身颤抖,眼中倏然迸发出浓浓的恨意,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她紧紧咬着牙,缓和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开口:“那天江家和往常一样,夜里毫无征兆的传来了打杀的声音,来了很多很多蒙面人,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那一晚江家火光滔天,死了好多人,血流了满地,江二夫人眼睁睁的看着三岁和四岁的小孙子被万箭穿心,心痛不已。
等再醒来时就到了一个牢狱中,不知外面是什么样子,只有一群黑衣人每天都在用刑。
不仅如此,江二夫人看见了那群畜生将公公打的半死不活。
楚昀宁听着这番话,心里不禁用涌现出一股寒意,不敢想象一辈子傲骨铮铮的江老将军居然在晚年还要遭受这份折辱。
“皇后娘娘,公公年纪大了禁不住这折磨的,得尽快将人救出来。”江二夫人情绪激动,被掳走的还有她的丈夫,她的一双儿女,女婿和儿媳妇。
楚昀宁深吸口气拍了拍江二夫人的手:“你放心,皇上不会放弃江家不管不顾的,一定会想法子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