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河家的新房再度震惊了整个村子。
只不过,第一次是因为那份过分豪华的图纸,第二次却是因为,新房刚盖起来的墙体被人推倒了。
这件事情性质恶劣,里正亲自拄着拐杖跑了过去。
新房处,秦冬雪和张大河正站在被推倒的墙面前,脸色阴沉。
刘青山着急的声音都不利索,“这墙体虽然是石头做得,但因为刚盖起来,上面的泥巴还没凝固,但就算如此,也绝对不可能会自己倒塌,绝对是人为的原因!”
说着,他十分生气的道,“咱石岭村祖祖辈辈在这里居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哪个生儿子没肚脐眼儿的人干的!良心真他娘的坏透了!”
儿子没肚脐眼儿的某人:......
里正同样脸色阴沉,冷声道,“大河,这件事性质恶劣,你准备怎么处理?”
张大河没说话,而是看向了身旁的秦冬雪。
顿时,现场所有人都朝秦冬雪望去。
秦冬雪不知想到了什么,重重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墙体塌了,相公,我给你的那个东西你放进主屋了没有?有没有忘记?”
她边说,边朝张大河使眼色。
聪明如张大河,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秦冬雪的意思。
他连忙点头,“自然,娘子吩咐,我肯定不敢有违背。”
一旁伸长脖子的某人整个人一个激灵,喃喃道,“放在主屋里的东西?主屋里能有什么东西?”
不只是他,在场的工人们也都摸不着头脑。
平日里他们跟张大河一起在工地上,每个人干了啥大家都清清楚楚,可是他们怎么不记得张大河在主屋里放了东西?
只是看秦冬雪神神秘秘的样子,大家都以为这东西事关人家小两口的秘密,大家也都没有拆穿,只是保持沉默。
秦冬雪道,“没关系,只要那件东西没丢就好。墙塌了就再盖起来。就是要辛苦大家了。大家放心,虽然墙塌了,但是这段日子大家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银钱还是照给不误的。”
大家闻言,顿时激动起来,“多谢秦大夫!”
“秦大夫,你可真是大好人啊!”
“是啊,是啊,咱们一定帮你好好盖好你家的大房子!”
秦冬雪微微一笑,便走过去搀扶里正,“里正,这件事就这样吧。辛苦您跑一趟,还请您到我那里去坐一坐。”
里正不解,“秦大夫,这......”
他还没说完,就被张大河拉走了。
大家看到秦冬雪和张大河离开,也都纷纷散去。
只是谁都没看到,张大河的身影从房后一闪而过......
傍晚的石岭村静谧无常。
有了张大河家的事儿,大家晚上谁都不敢出门,生怕被撞见,平白被安上什么污名。
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山脚下有个人影忽然闪了出来,径直朝着张大河家还没盖好的主屋走去。
“我倒要看看,张大河口中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家这么有钱,能让他这么宝贝的,一定很值钱!”
那人说着,墨者黑,悄悄地往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他马上要进入主屋的时候,脚下一迈,忽然——
“啊——!”
金属的夹击声和人的惨叫声一同响起,瞬间惊扰了整个石岭村的宁静。
张大河和秦冬雪点着蜡烛,搀扶着里正大步走过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模样。
张大河几乎没日都要见到这人,对他熟悉的很,还不等走近,就冷哼出声,“何有银!”
里正面色微变。
在蜡烛照亮了何有银的脸时,里正愤怒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何有银!我们石岭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潜入他人家宅,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何有银抱着自己的脚躺在地上哀嚎。
在他的脚上狠狠夹着一个捕兽夹。这是秦冬雪为了抓到此人,专门在系统里兑换的。
兑换这个捕兽夹可是需要两枚金币呢!
她本来肉疼的紧,但此刻看到被夹的生不如死的何有银,顿时有一种这钱花的真划算的感觉。
何有银哀嚎道,“痛痛痛!痛死老子了!哪个孙子在地上放的这玩意儿!还不赶紧弄开!”
张大河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一丝一毫上前的意思都没有。
正巧此时,刘青山闻声赶来,看到地上的何有银,他脸色十分难看,“果然是他!大河兄弟,早些日子我就觉得这个何有银不对劲。在咱们施工的时候,他总是躲在暗处偷看,看就看吧,还露出凶狠的表情。都怪我,没有提前防备,才让这孙子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