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张得土拒绝了秦冬雪送的肉,一时间又是可惜又是叹气。
他们都知道,这盆肉其实是不能要的,毕竟张大河上山打猎也不容易,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十个人一大盆肉已经很大方了,总不能再因为自己惹出来的事儿,让人家再白白的搭上一盆肉。
可那毕竟是一盆肉啊!
吃到嘴里有多香就不必说了,这还是野猪肉,就算不吃,拿去城里换钱,也能换不少银子哩!
正想着,忽然那边秦冬雪说道,“相公,得土大哥好心到咱们家给咱们祝贺,可是我看他饭也没吃好就走了,这哪儿行呢!你快去,刚好今天饭菜都做的多,一样去给得土大哥弄一点儿送到他家里去,一定要让他们吃上咱们的搬迁饭才好!”
张大河颔首,“我这就去!”
村民们顿时被感动的眼泪汪汪,“秦大夫,你可真是个好人啊!咱们石岭村,我就再没见过比你更厚道的了!”
“是啊,是啊,分明是他们自己要走的,可秦大夫还是要给他送肉吃,这事情做的太厚道了!”
大家一句接着一句的夸赞,但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王春草一家。
很明显,方才王春草带着她儿子谈水生在院子里的那一番争执,已经把谈大力在村子里这么多年积攒的好人缘全部都给败光了。
这次王春草明面上抢的是张得土几人的肉,可实际上,她说的那些话可是打了村子里所有人的脸,若是不出意料的话,从今天开始,只要是在秦冬雪家吃过席的,回去都会讨厌死王春草一家人!
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的秦冬雪站在人群里,只是微微一笑,表情毫无缺陷,“这都是应该的,大家都是同村嘛......”
热闹了一整日,夕阳西下时,秦冬雪家终于安静了下来。
新瓦高墙映射着烛光,将秦冬雪的身影长长的投射在墙上,显得她温婉又苗条。
秦冬雪站在厨房的灶台边,有些疲惫的锤了锤肩膀。
她刚收拾完厨房,今天要招待那么多人,说不累是假话,她现在整个人仿佛被拆开重组了一般,每一处都泛着酸疼。
正想着,忽然脖颈上贴上一张温暖的大手,指尖轻轻地捏着颈椎,一下子就舒缓了那股子酸痛,秦冬雪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舒服......往下一点,
张大河的大掌顺从的往下挪了挪,将秦冬雪的肩膀脊椎都给捏了个遍,低低的声音里透着无限温柔,“今日实在是辛苦娘子了。”
秦冬雪笑道,“终于搬进我们的新房子了,高兴还来不及,不辛苦!”
张大河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手心下的脖颈细长,他用了些力道捏着,那片细嫩的皮肤忽然就变得红了起来,与周遭白嫩的肌肤相比,格外显眼。
张大河看着这一幕,忽然眼角染上了些猩红。
他伸手摩挲着那块红印,嗓音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低哑,“时候不早了,娘子,我们早些安置吧。”
他这话一出,秦冬雪擦灶台的手猛的一顿,身子顿时僵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