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雪拎了把砍刀走到大门口,一扒拉开大门,敲门声戛然而止。
张大江看到秦冬雪,顿时不客气了,“怎么是你这淫妇?张大河呢?快让他出来接我们!就说他娘和弟弟妹妹来了!”
他说着,直接上手,准备推开秦冬雪,强行往门内挤。
秦冬雪眸子一凝,直接将手里的砍柴刀横在了胸前。
“我看谁敢动!”
张大江被她手里的砍刀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待反应过来后,脸色更加阴沉,“贱人,你想干什么?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我们可是张大河的亲娘亲弟弟妹妹!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拦我们?”
张氏也黑着脸,怒骂道,“贱妇,你就是这样对你的婆母的?还不把刀放下,客客气气的把我们请进门去!”
张阿花在一旁看着,生怕两方掐不起来,阴阴柔柔道,“嫂嫂,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娘都来到家门口了,怎么能不让亲娘进门呢?这是什么道理?”
秦冬雪的视线在面前几人身上一扫而过,冷冷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张氏冷哼一声,“我们来,自然有我们来的道理!而且我还告诉你,我们不但要来,日后我们也不走了!就准备在这石岭村安家,识趣的话,赶紧把门打开,请我们进去!”
秦冬雪拎着砍刀毫不退步,“流民新到村里,第一件事要去里正家报到,申领耕地和宅基地。然后再根据村里的指示寻找落脚地。你们不去里正家,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张氏顿时怒目而视,“什么里正家,什么宅基地!俺们家有宅子,还要什么宅基地!你给我让开,我走了一路累了,这就要进去休息!”
秦冬雪看向她,“这是我和大河辛辛苦苦建造的宅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张大江忍不住了,大声喝道,“呸!张大河那是我大哥!我大哥建的宅子,那就是我家的宅子!你说什么关系?”
秦冬雪幽幽的看向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在流民队伍里,是你们嫌我们是累赘,将我们扔在半路,搜刮走我们身上所有吃的,一个土豆也不给我们留?”
提起往事,张氏的脸色顿时变了,“你......!”
秦冬雪继续道,“我还记得不知道是谁说,张大河本就不是她生的,自然跟她算不上是一家人,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死了也别去沾她的边?”
张氏顿时忍不住了,怒骂着冲上前,“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小娼妇,我这就撕烂你的嘴!”
张氏一群人带着大堆行李进村,本就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此时的秦冬雪家门口早已围了一圈子人。
大家看到张氏不由分说的就要伸手打人,立刻上前,“哎哎哎!你们干啥呢?怎么还准备打人呢!”
刘婶子第一个冲到秦冬雪身旁,抓住她的手安抚道,“秦大夫,你别怕,咱们村民们都站在你这边呢!真是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要饭的,居然敢上门打人!真当俺们石岭村没人管了不成!”
村民们纷纷附和,“就是,就是!秦大夫,你别怕,俺们都站在你身边,我看今天谁硬闯你家!”
秦冬雪平日里在村里乐善好施的举动得到了回报。
此刻大家纷纷撸袖子的撸袖子,拿转头的拿转头,一个比一个气愤,一个比一个积极。
秦冬雪看着身旁的众人,心底涌起浓浓的感动,她深吸一口气,道,“谢谢大家,我家大河没在家,还请大家帮我一次,等事后,我请大家到家里来吃肉!”
此言一出,众人更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般,嗷呜乱叫,“我今天就站在这里,看谁敢进秦大夫家一步!”
“俺也是,俺也是!今天你们想进秦大夫家,就踩着俺的尸首进去!”
张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傻了,身子往后一软,靠在张大江身上,哆嗦着手指着众人,“你,你们,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这么对我?”
刘婶子冷哼一声,“你们是谁?你们不就是刚从官府迁移过来的流民吗?你们来分俺们的耕地,占俺们宅基地,用俺们村的东西,现在居然敢冲上门打人,你们这群流民,胆子就差捅破天了!”
她这样一说,石岭村众人的脸色登时变得更难看了。
耕地,那可是他们的命!
上次王挺拔和何有银两家过来,就分走了他们不少耕地,现在家家户户吃饭都难,这群流民一来,他们岂不是又要分出来一大块?
何况张氏这次带来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随行的还有张大江,张大江的儿子张狗旺,还有张阿花四个人。他们四个,可顶得上王挺拔和何有银两家人了!
这得分走多少耕地呀!
“俺们石岭村不欢迎你们这样的外来户,你们滚出去!滚出俺们石岭村!”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顿时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对,不欢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