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的动作很快。
没过多久,楼上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激动的拔高了好几个度。
“大河兄!嫂子!你们怎么来啦!”
他开心的像个花孔雀,扑棱着就飞到了秦冬雪和张大河身边。
秦冬雪看着钱嘉遇,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钱少爷,好久不见。”
其实抛开其他的不谈,秦冬雪还是挺喜欢这个花孔雀的。
虽然他傲娇又金贵,但是每次见面都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见人就笑,谁会不喜欢爱笑的孩子呢?
这孩子无非就是顽皮了一点,败家了一点,但跟其他人比起来,善良又不抓马,算是性格很好了。
钱嘉遇笑着道,“可不是,嫂子,我可是无数次想去石岭村找你们,但又怕你们不欢迎我,所以一直强忍着呢!”
张大河瞥了他一眼,“强忍着口水?”
此言一出,钱嘉遇的脸顿时涨红,“我,我就不能是想你们吗?”
秦冬雪被逗得哈哈大笑。
张大河眉眼也放松了几分,道,“钱少爷,不瞒你说,我们这次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钱嘉遇闻言,顿时来劲了,“大河兄,我们之间还说什么求不求的!你有事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切都不在话下!”
张大河道,“我家宅子新起,频频有贼人前去捣乱。昨夜我在家墙边布下荆棘,好巧不巧,就抓到了一个贼人。因我只是一介村夫,怕县太老爷不肯受案,所以还想请你帮忙出个面。”
闻言,秦冬雪讶异的看了张大河一眼。
难怪在路上的时候,他不直接将张大江送到官府,反而先来了青云楼,原来是抱了这样的心思。
钱嘉遇家乃是一方土著,他作为家中嫡子,身份自然贵重的不行,这身份,在官府里面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金牌。
若是他能出面说道几句,怕是县太爷直接就会将张大江打入死牢。
这样一来,别说张大江了,就是张氏一家,以后都难再蹦跶起来。
钱嘉遇立刻来了精神,“居然有这等事!那贼人在哪儿?要不要我借你你个人手,我们去将他痛打一顿,给你们出出气?”
张大河抿了抿唇,“人就在外面的车上,此人贼心不死,痛打几顿怕是难以消停,不如直接送官来的直接。”
钱嘉遇立刻道,“这好说,我昨日还跟县太爷一起喝酒呢,走,我们这就去官府!”
张大河站起身,朝钱嘉遇施了一礼,“多谢钱少爷!”
一行人出了青云楼的大门,钱嘉遇看到被绑在牛车上的张大江后,先是被唬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后,上前狠狠的踹了两脚。
“就是你这个王八蛋半夜跳进我大河兄家是不是?狗东西,活该你被扎,活该!活该!”
说完,他朝身后的小厮道,“将人抬着,别弄脏了我大河兄的牛车!还有,在路上给这狗东西蒙上麻袋,好好揍上一顿,让他长长记性,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半夜跳进别人家!”
铜钱带着一众下人,纷纷应和,“是!”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官府,张大江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浑身脏污不看,有血迹从嘴角流出,弄得满脸都是。
小厮们将人往县衙门口一扔,就听钱嘉遇道,“上前击鼓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