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钱嘉遇第一个站出来反驳。
“我大河兄怎会有你这样的兄弟,你少在这里攀扯关系!”
张大江转头死死地看着张大河,眸子里满是恨意,“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我叫张大江,原是淮阳府福寿村的村民。年前大灾,我们一家人与其他人一样,为了躲灾离开了淮阳府。在路上,因为一些分歧,我和我娘与张大河他们分道而走。我们去了庆安府,他们来了如今的隆庆府。可,可这张大河,简直不孝至极。他在这淮阳府混得风生水起,赚了许多银子,不但不把我们接来一起享福,反而在我们得知消息赶来之后,他还把我们赶出家门,甚至,甚至还用了这荆棘扎满了我全身。甚至还找来一群人对我进行毒打!他才是坏人啊!”
百姓们纷纷震惊的看向张大河。风向顿时变了。
“怪不得,你看那被告被扔在地上一副惨兮兮的模样,看起来就很惨,怎么会是坏人?”
“就是,你看那原告那么多人,气势汹汹的,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
钱嘉遇听到这些话,顿时气得不行,“你们这群刁民,懂什么就在这里乱说!这人是毛贼!我们抓了他为了泄愤才打他的,怎会无缘无故对他下手?”
周遭百姓不信,“如今有钱人当道,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们......!”
“谁跟你们说,看起来惨的,就一定是好人?”
就在这时,一道慢悠悠的声音响起,人群中一静,众人便看到秦冬雪漫步从被告席走了出来。
她朝上位的县令施了一礼,道,“大人,我乃张大河之妻秦氏。我来状告张大江谋夺兄长财产,意图霸占兄长宅邸,且还肆意行凶!”
宋清言眉头紧皱。“秦氏,你这般说,可是认了方才那张大江的所言?你们的确是一家人?”
秦冬雪:“是也不是、”
宋清言顿时炸毛,狠狠一拍镇石,“什么叫是也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亲属关系,难道还能作假?”
秦冬雪弯腰道,“宋大人莫恼,我相公与这张大江的确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是因着我公公在另娶妻之时,我相公便已投身军中,所以与这弟弟并未有任何家庭办的亲密。反而是这张氏和张大江,花着我相公从戎赚来的军费,还霸占了他退伍后的一大笔补偿金,不但如此,还在半路为了省下几口粮食,直接将我们一家三口丢在半路任其自生自灭。若不是我们一家人坚韧,如今早已没了性命。后来我相公拼了命的为我和孩子赚来一栋房子,我们好不容易在石岭村安了家,这张氏又带着张大江等人跋扈而来,不但对我们恶言威胁,在我们拒绝之后,还直接翻墙进入我家!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她话说到这里,宋清言早已经站了起来,面上的愤怒掩盖不住,狠狠的拍了一下镇石,“张大江,秦氏所言可谓属实?”
张大江浑身发抖,哆嗦着道,“回,回大人,你可千万别相信这贱人啊!我和我娘,我们把他们放在半路,只是迫不得已。反而是他们发达了不管我们,这才是忤逆之罪啊!”
“大胆!”宋清言愤怒打断,“我朝对待退伍士兵,乃是礼遇有加,你们不但霸占其钱财,还妄图害他性命,已然犯了死罪!”
张大江闻言,猛的抬起了头。
“大...大人......秦氏这贱人狡辩,她说的不是真的,你可千万别信她的话啊大人!”
秦冬雪朝张大江冷哼一声,对上首的宋清言道,“大人,我相公从戎的证据皆可考证,还望大人为我们一家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