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雪看到鲁大夫快要喘不上起来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点了他背后的两个穴位,鲁大夫才缓过气来。
而后秦冬雪缓缓说道:“我会的医术或许算不上多,但分清这食物中毒和积食是绰绰有余。”
她顿了顿,又扬声说道:“在场的诸位,但凡有不相信我和鲁大夫的人,大可去找全城医师,让他们会诊。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医师能诊治出来食物中毒!”
人群嘈杂起来。
“这......连医师会诊都敢说出来了,难道这孩子真是积食?”
“要真是积食这种小毛病,我看这医师会诊也就不必了吧。”
“这话说的如此有底气,难道真的是积食?”
眼看着到嘴的鹅肉就要飞了,妇人站起来,想要抓住秦冬雪,却被两个大汉挡住去路,急急地喊起来:“不.......不对!我家小宝就是食物中毒!你们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知道从哪找来个坡脚医师就想糊弄我们娘俩,不想给我们赔偿!哎呦.......我的命好苦啊!”
说着还在地上打起滚来,好像青云楼真的欠了她家一条人命似的。
妇人不停地大叫,甚至想上前抓秦冬雪的衣服,却在慌乱之间掉出了一锭银元宝。
有认识她的人惊呼“李婶,你家不是没钱了吗?前两天你儿子死的时候你家可是连棺材都没买啊!”
“这得有足足十两了吧?”
“她不会是被人收买了吧!”
妇人慌忙把那一小锭金子往怀里塞,边塞边胡乱说:“这......这银子是我......我自己挣得!”
“哦?”秦冬雪笑了笑“那可是完完整整的十两白银啊,您是怎么挣,才能一次得了这么多钱呢?”
这一句话可谓是激起了千层浪花,周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说她们母子俩。
妇人护好怀里的银子,狡辩道:“我......我没有!这银子是我自己赚的,你们,你们就是嫉妒我!”
说完又开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秦冬雪终于忍无可忍,“来人,把他们两人拉走!我们青云楼素来不喜欢招摇过市惹是生非,但若是有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抚了一下被蹭乱的袖子,她继续开口道:“今日,我秦冬雪在此撂下话,我们青云楼做的每一笔生意,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摸着自己的良心干的。此后,若是有人当真因为吃青云楼的菜而有什么病,除去医药费报销以外,我当自掏一贯钱来作为赔偿!但若是有人刻意来砸场子——”
她眯了眯眼,“那我们青云楼也是随时奉陪!”
铜钱也没好气道:“就是!来我们青云楼闹事,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地方!”
说完就叫来两个壮汉把他们两人拉走
大汉拖着妇人,又抬上担架,将他们母子扔到了一边。
青云楼前又排起了长队。
鲁大夫朝秦冬雪作了一揖“那神医,在下也告辞了。”
正要离开,却听见秦冬雪挽留:“正好快午时了,今天就当我是请您吃饭吧。”
谁人不知道,如今青云楼的席面最是难抢,尤其是他们家的那卤肉,已经是千金难求。
如今秦冬雪主动提出请吃饭,定然是会给他上那道有名的卤肉的。
可一想到自己如今店里的情景,鲁大夫还是咬着牙拒绝“多谢秦夫人,但今日老夫实在是医馆里有事,不然定要与你详细探讨医术!”
秦冬雪看见他像是被别人抢了至宝一样的表情,笑了“那等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把这席给您补上!”
“一言为定?”鲁大夫眼睛亮了一下。
“一言为定!”
告别了鲁大夫,秦冬雪目光冷了冷,扭头低声跟侍卫耳语:“把那个妇人给我偷偷带到二楼角落内个雅间,我要亲自审问。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找麻烦都找到青云楼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