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钱嘉遇哪里服,当即大喝:“本少爷看今天谁敢动秦掌柜一根手指头!”
那领头一看到钱嘉遇这少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但又碍于县太爷的吩咐不敢不从,赶紧朝着少爷作了一揖,低着头说:“钱少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小的也是奉县太爷的命来办事啊。”
钱嘉遇闻言冷笑一声:“宋清言?他算什么东西?!你去把他叫来,我倒是要亲自问问,宋清言这乌纱帽是不是戴的太久了,找茬都找到本少爷头上来了!”
衙役为难道:“钱少爷,这恐怕不行。您有所不知,今日我们县太爷恰好出门办事了,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实在找不到他啊!”
衙役心里发苦。
总算是知道了县太爷为何今日一早便收拾行李匆匆出门。怕是早就料到了青云楼这少爷的脾性,所以故意出门躲风头去了!
钱嘉遇便说:“反正这人你们今天谁也带不走!”
说着,他像是被气笑了:“小爷我活了二十几载,倒是不知道,还有凭着几句没头没尾的指控,就能随便抓人这种荒唐事!你们当真是当我钱家没人了!”
衙役额头上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落:“钱少爷,小的们也是被逼无奈呀,还请您高抬贵手,把人给我们,好让我们交差啊!”
钱嘉遇冷哼,“我这青云里的秦掌柜无罪,今日只要我钱嘉遇在此,谁也带不走秦掌柜!”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眼看着现场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害怕再拖下去会产生变故,衙役一咬牙,一狠心,抱拳说道:“钱少爷,小人奉命办事,实在是迫不得已。既然您执意阻拦,那......就得罪了。”
说完,他朝身后众人挥手,语气强势:“拿下!”
身后的官兵瞬时上前,拔出刀就要往青云楼里冲。
钱嘉遇一看这架势,立马叫自己所有侍卫上前把秦冬雪团团围住,不让衙役靠近半分。
他怒不可遏,怒声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这里是青云楼,你若是敢在我这里胡乱拿人,日后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衙役刚坚定的心思,在听到这句话后,又动摇了几分。
钱嘉遇有钱有势,他的这句话绝对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威胁。
这隆庆府的人谁不知道,钱嘉遇这少爷,是真的有嚣张的本钱的。
正在此时,身后人群中忽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哥,我来助你!帮你抓住秦冬雪这毒妇!”
众人纷纷让开路,便看见彭大喜骑着一匹马,身后跟着一队人,人人手上都拿着武器,正朝着这边奔来。
“彭大喜!你来凑什么热闹!”钱嘉遇怒喝道。
彭大喜冷笑一声:“青云楼的人防火烧了我启明楼,你说我凑什么热闹!钱嘉遇,难不成你以为,昨日我与你说我要报官,只是一句玩笑话不成?!”
钱嘉遇气道:“你家启明楼被烧是你自己造的孽!是报应,不知道哪路英雄好汉一把火给你烧了,管我青云楼什么事!你少在这胡乱造谣!”
彭大喜恨得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我的启明楼是否是你们放火烧毁,以及起火原因,自有官差去查,轮不到你在这评判是非。”
“钱嘉遇,今日官府是拿你没办法,但你别不识好歹!这个秦冬雪到底有没有掺和烧楼的事儿,今日,我一定要让官差查个明白!”
钱嘉遇的一颗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官府大牢,那是什么好地方?
查明案件,这话说得好听,其实谁都能预料到,若是今日秦冬雪被官差带走,有这彭大喜在背后推波助澜,秦冬雪是否有命都难说,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随便扣上一个罪名,草草杀了了事。
这彭大喜恨他入骨,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报仇的机会,一定不会错过!
见彭大喜的人来势汹汹,钱嘉遇扭头吩咐:“把秦掌柜给我保护好了!”又看向彭大喜:“今天我在,我看谁能从我眼皮底下带走我家掌柜的!”
彭大喜盯着钱嘉遇的眼睛能冒火,闻言也豁出去了,对身后的人怒道,“上!今日谁抓到秦冬雪,老爷我赏他百两白银!”
听到这话,他身后的侍卫顿时个个眼睛冒光,“冲!抓住那妇人!”
“抓住她就能有赏银,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