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嘉遇直接拍桌子站起来,道:“你胡说!铜钱在衙门被宋清言养的好好的呢,怎么会忽然就死了?” 他说着往外走,说:“带我去看看!” 秦冬雪刚才正好在和钱嘉遇议事,听见铜钱死了,她也惊诧了一瞬,马上就捏上银针,跟上了钱嘉遇。 那小厮从地上爬起来,不敢有丝毫耽误,快步跟上了那两人。 看见铜钱的第一时间,秦冬雪就倒吸一口凉气,铜钱这伤这么重,伤不到性命也会脑震荡,若是再不施以救援,保不齐就要变成傻子! 她第一时间上前给铜钱施针,钱嘉遇则死死地盯着铜钱。 钱嘉遇看着眼前被打得昏迷不醒的铜钱,攥紧拳头,眼中冒着火光,半天道:“老子要去宰了宋清言那个老东西!” 说着就大步往青云楼外走。 秦冬雪此时正在施针,腾不出手来拦住他,只能一边快速施针一边语速极快道:“宋清言不可能因为一时的私仇就得罪你,这事不对劲。” 钱嘉遇不管不顾道:“我管他是不是他干的,既然人是在他的衙门伤的,那他就要给我一个说法!” 秦冬雪觉得也在理,这事本身就应该让宋清言负责。便不再阻拦。 说话间,钱嘉遇就翻身上马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奔向衙门。 听说钱嘉遇带着一群人杀过来的时候宋清言人都是懵的,不知道这么晚了钱嘉遇为什么还要来衙门,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出门迎接。 宋清言笑得极其僵硬,皱纹在他脸上堆成一团,看起来就像一张蒲扇一样,看见钱嘉遇,他殷勤道:“钱少爷,这么晚了,您来衙门有何贵干?” 钱嘉遇也不跟他卖关子,开门见山道:“宋清言,你个老东西好生不要脸,说好的不动铜钱,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清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笑容僵在脸上,道:“钱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你那小厮不是看天黑自行回去了吗?” 钱嘉遇不说话,冷冷的一笑,他招招手,几个小厮抬着一个担架上前,上面躺着的铜钱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人型。 宋清言看到铜钱的一瞬间,脸色瞬间大变,他立刻看向钱嘉遇,慌忙解释:“钱少爷,这事真的跟下官无关啊!今日铜钱小哥在衙门,我可是好吃好喝的招呼着,连一根汗毛都不曾动啊!” 钱嘉遇冷笑:“都这时候了,你还在跟本少爷装蒜!跟你没关系,难道铜钱这一身伤,是自己摔倒了磕的不成?宋清言,本少爷有没有告诉过你,怎么把人带走的,怎么带回来?你是怎么做的!?” 他说着,从身旁的小厮手中接过一块布料,狠狠摔在地上,“你好好看看,这又是不是你们衙役制服的布料!” 宋清言从地上捡起那块布料,仔细辨认半天后,脸倏然煞白,随后又难看起来,他扭头对旁边的小厮道:“把那几个最低阶的都给我叫出来!” 那人低头称是,转身进了衙门。 宋清言看看钱嘉遇道:“钱少爷,您相信下官,今天这事跟下官真的没关系,下官也不知情。不过您放心,下官一定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钱嘉遇盯着他,冷声开口道:“宋清言,本少爷敬你是一方县令,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扫你的颜面。你呢?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少爷的底线。你也认出来这是你的人的东西了,还跟在装!你当本少爷是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