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亲自将项伦捆了起来,还特意将他的嘴巴堵上了。
项伦何曾受到过如此屈辱,挣扎不断,挨了一顿踹。
江追和陆百川踹的最狠,他俩比较屌丝,前者觉得踹从三品的官员很有成就感,后者觉得作为曾经的北军,踹踹曾经南军副帅也算是给北军涨脸了。
其他官员倒是没被刁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见到韩佑无意为难他们,只得跟在队伍后面静观其变。
倒是虞少邕极为忠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要说些什么,大喊大叫着,被周统和风白摁在地上一顿掏,最后也捆起来了。
军伍入城,韩佑走在最前面,径直骑马奔向知州府。
知州被抓,消息不胫而走。
韩佑到了知州府,进了公堂,大马金刀坐在书案后,刺客尸体则是被摆在了知州府外。
项伦屈辱的要死,被众人推了进来化身为蛄蛹者。。
要不是绳子头被伏鱼象和周统拽着,这家伙都恨不得将韩佑扑倒在地用头槌活活磕死他。
鼻青脸肿的虞少邕也被推进来了,他就比较老实,只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想到了赵丛云,想到了这家伙之前说的话,当今天子,派韩佑除掉项伦!
只是这二人站了一会,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韩佑只是坐在那,自顾自的喝着茶,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项伦呜呜呜的叫着,韩佑根本不搭理他。
周统搓着手:“将军,马车和牛车都到了,现在去抄了这狗日的家吧。”
韩佑哭笑不得:“抄谁家?”
“抄项伦啊。”
“谁和你说我要抄项伦他家了,他比你都穷。”
周统:“???”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只有王海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等韩佑喝完了第三杯茶的时候,一名杂兵派了进来:“将军,一自称赵丛云的读书人求见大人,说是要见您。”
“我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了,哈哈哈。”
韩佑大笑三声:“带进来。”
杂兵跑了出去,没出一会,赵丛云走了进来。
“韩将军!”
走进来的赵丛云满面激动之色:“还好,还好还好,学生无意中得知了有人要谋害于您,那些尸体…”
韩佑笑吟吟的打断道:“我哪里露出了马脚。”
赵丛云愣了一下:“将军的意思是?”
“四日前在城北,你我擦肩而过,你怎么认出的我?”
赵丛云脸上闪过意思慌乱:“学生不知道将军的意思。”
“是吗。”
韩佑打了个响指,王海第一个反应过来,打了个手势,伏鱼象直接带人冲了出去。
外面传来了打斗声,或者说是殴打声。
赵丛云带来的家丁,全部被制服,公堂外也被几名杂兵堵住了。
赵丛云转过头,厉声道:“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无辜殴打学生府中家丁。”
韩佑再次问道:“那一日,我哪里露出了马脚。”
赵丛云望着韩佑那笑吟吟的模样,沉默了半晌,随即闭上了眼睛。
“年纪轻轻便执掌天子亲军,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听闻就连赵熊与赵泰在京中都奈何不了将军,学生,佩服。”
韩佑耸了耸肩:“我喜欢和聪明人打叫道,说吧,回答我的问题。”
“肥皂。”
“肥皂?”
“不错,肥皂的味道。”赵丛云竟然直接走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后淡淡的说道:“家父年前曾去过京中,去过四季山庄,带回了几块肥皂,恰巧遇见了将军,闻到了味道。”
韩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被捆住的项伦与虞少邕面面相觑,仿佛在说,说啥玩意啊,额不道哇。
赵丛云长叹了一声:“那么敢问将军,学生,又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很多,很多很多。”
韩佑呷了口茶,竖起了一根手指。
“第一次谋面,也就是那一日在酒楼之中,你故意说你有冤屈,想要见本将,在座食客皆认识你赵公子,齐齐起身拱手施礼,只有我没有,可从始至终你看都没看过我一眼,这不奇怪吗,想找一个外地人,却不看向不认识的外地人。”
赵丛云眼眶微微一抖,苦笑不已:“只是因此?”
“当然不是,你说要请大家吃饭的时候,很多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代表这不并不是你平常的模样,不会如此谦虚,不会如此礼貌,不会如此大方。”
“这又能说明什么。”
韩佑竖起了第二根手指:“下辈子记得做戏做全套,你只是去了我所在的酒楼说出那番话,如果你没有得知我的身份的话,你会去其他酒楼。”
赵丛云拱了拱手:“受教。”
韩佑竖起了第三根手指:“凡事过犹不及,不可太过刻意,你赵家人可不是项大人那种耳不聪目不明之辈,知晓我韩佑眼里揉不得一丝沙子,这才自导自演了书生自缢之事,就发生在客栈之中,太多的巧合,就会成为可疑。”
赵丛云不吭声了,低下头,也看不见什么表情。
韩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