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庄就一个葛老头,这岂不是意味着,他就是昨天来诊所看病的那个老头?
张元赶忙问道:“这个葛老头,家里是不是很穷?穿的衣服打着补丁,而且还拄着拐杖?”
“咦!”妇女惊讶的看着张元:“张大夫,你也认识葛老头?”
张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大姨,能不能说一下,葛老头是怎么去世的?”
提起这事,妇女忍不住叹了口气。
“还能是怎么去世的?旧病复发呗!”
“听他儿子说,他的心脏一直都不好,昨晚心脏病发作死了!”
张元瞳孔一缩,葛老头有心脏病?
昨天他给葛老头把脉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再说了,昨天他可是亲耳听葛老头说过,他有个儿子,但早就死了!
不对劲!
这事儿透着不对劲!
张元继续问道:
“那葛老头的儿子,是个什么人啊?”
“我之前听葛老头说,他儿子已经死了!”
提起这事,妇女叹了口气。
“这事啊,虽然葛老头跟谁都这么说!但其实他儿子压根就没死!”
“只不过,那小子很不孝,整天游手好闲,还染上了赌博的瘾!”
“葛老头家原本不算穷,就因为他儿子赌博,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全都给卖了!”
“到了后来,他儿子甚至连葛老头的棺材本都偷走拿去赌博了!”
“棺材本被偷了以后,葛老头就对他儿子彻底失望了,才对外说,他儿子早就死了!”
张元眼中精芒一闪,直觉告诉他,葛老头的死,跟他那个儿子绝对脱不了干系!
“大姨,我先给你开方子。待会拿了药,你能带我去葛老头家吗?”张元问妇女。
妇女道:
“当然能了!你是想过去见葛老头最后一面是吧?”
“真没想到,张大夫你这么有名气的人,居然也认识葛老头,还会送他最后一程。”
“要是葛老头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很欣慰的。”
片刻后,妇女拿着药出了门。
张元故意慢了一步,实际上却是跟三女说明情况。
“我觉得葛老头的死大有问题!昨天我给他把过脉,他的心脏根本就没毛病!”张元对三女说。
刘若兰俏脸一白:“元哥儿,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老人家他……”
张元重重点头:“没错!我猜他肯定不是旧病复发而死!极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听张元说到最后,三女齐齐变了脸色。
倘若张元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就太可怕了!
“到底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居然要害死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赵燕满脸愤慨。
林丁香也是一脸愠怒:“实在是太可恶了!这种人必须得受到应有的惩罚!”
“元哥儿,我陪你一起过去吧!”刘若兰沉声道。
张元微微摇头:
“不用了!去的人多了,容易打草惊蛇!”
“而且我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测,等验证过后,回来我再告诉你们结果!”
闻言,刘若兰并没有坚持,只是叮嘱张元一切小心。
随后张元就出了门。
妇女骑着电三轮在前面带路,他开车在后面跟着。
等到了大刘庄,妇女把张元带到了葛老头家。
此时葛老头家附近围了不少人,估计都是因为知道葛老头去世的消息,才过来看看的。
院子里闹哄哄的,时不时传来几声嬉笑,却没有哭声传出。
张元皱起眉头,葛老头都去世了,院子里的人居然还大声嬉笑,实在太过分了!
“这里就是葛老头家了!张大夫,我家里还有事,你自己过去吧!”带路的妇女对张元说。
张元点头道谢,随即大步流星走进了葛老头家。
这里都是大刘庄的人,突然来了个生面孔进门,大伙都有些好奇,不过并没有阻拦。
来到破败的院子里,看着院里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在那儿嬉闹,张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葛老头家,怎么来了帮混混?
这时,一个烫了爆炸头的瘦削青年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说葛大春,你也太能磨蹭了吧!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你家的房产证?”混混中领头的黄毛忍不住问道。
闻言,爆炸头青年葛大春满脸无奈:
“黄毛哥,你以为我不想找房产证啊?也不知道那老东西把房产证放哪儿了!”
“我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房产证!就连床板底下我都搜了!没有啊!”
黄毛冷哼:“实在不行就补办一个去!就你家这破宅子,能找个买主可不容易!要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葛大春赶忙道:“黄毛哥,你再稍等一会!我再去搜一搜那老东西身上有没有房产证!没准这老东西把房产证藏在身上也说不定!”
说完,他转身又一头扎进了屋里。
看到这一幕,张元心头顿时一股无名火起。
这葛大春看来就是葛老头的那个不孝子了!
果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