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祺眼中划过一抹惊喜,他快速放下杯子,起身走到那只乌鸦的跟前。“黑松,你怎么来了?”楚昱祺伸手抚摸着乌鸦的小脑袋,乌鸦看到楚昱祺也很是高兴用小脑袋贴着楚昱祺的手心,撒着娇。银隼毅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他认为如果用普通的信鸽送行,容易在上出现意外,比如,碰上秃鹫之类的猛兽等,但是乌鸦不一样,乌鸦是一种极其聪明的鸟儿,所以因隼毅便训练了一群乌鸦,专门用来在必要的时候传递情报。而要说起黑松和楚昱祺的缘分还从他九岁那年的一个午后说起:因为练功成果没有达到预期,他被自己那个所谓的外公银隼毅痛斥,还请他狠狠地吃了一顿板子,彼时的楚昱祺还是个半大孩子,被揍了不说,还看着这个男人搂着自己母妃离开,心中的和恐惧可想而知,于是,他躲到了一个角落里,任由自己放声大哭。“噗嗤噗嗤!”突然,在他的右后方传来了一阵声响,楚昱祺闻声立马止住了哭声,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角落,只见一只受了伤的鸟儿躺在地上,垂死挣扎。山洞中的环境昏昏暗暗,但是鸟儿充满求生渴望盯着他的眼神却让楚昱祺为之动容,于是,他抬手随意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随后转身,小心翼翼地将鸟儿捧起,自己查看着鸟儿身上的伤。原来这是一只受伤的乌鸦。楚昱祺知道,他那个所谓的外公平日喜欢训练乌鸦作为信使,经常会命人抓大批量的乌鸦回来,然后挑选出条件合适的鸟儿留下,而其余的,等着它们的,是能是集体处死。
“你被遗漏下来了,是不是说明你命不该绝?”楚昱祺摸着小乌鸦的脑袋,跟它说着话。而小乌鸦也好似是听得懂一样,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楚昱祺,仿佛是在跟他说,求求你,让我回去吧!小小的楚昱祺被这样的眼神触动了,他看着小乌鸦,想到了自己,他们都是被命运抛弃的,生死不由自己,于是,他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他将小乌鸦带到一个鲜少有人回去的角落,将它藏好,然后偷偷用自己的金疮药给它疗伤,然后每天在结束了操练后偷偷溜过来给它喂食,小乌鸦和他感情越来越好,他也给小乌鸦取了一个很应景的名字,叫黑松。自此以后,黑松成了楚昱祺在艰苦训练中唯一的光,不论被银隼毅虐的有多狠,只要看到黑松就会开心很多,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不知不觉,他长大了,小乌鸦也长大了。相处中,他时常与黑松互动,也暗自训练着黑松,倒不是为了让黑松帮他干什么,单纯只是希望如果哪一天黑松被发现了,不至于逃不掉。.
所以当他在祺王府的中看到自己的鸟儿时,那种震撼可想而知。
“啊啊....啊!”黑松对着楚昱祺嗷嗷叫,似乎是想要表达什么。然后,在没有任何预见的情况下,从自己的嘴里吐出了一颗耳钉,这颗耳钉楚昱祺认识,那是自己母后,昭雅凤的!
“你是说?母后有危险?”楚昱祺看着这个耳钉,这是昭雅凤随身携带的耳钉,四季不换,如今却被黑松带来给他,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昭雅凤遇到了麻烦。虽然楚昱祺对于整个母亲怨言颇多,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楚昱祺并不希望她出事,犹豫徘徊间,楚昱祺的手指上力道加大了几分,将手中的耳钉捏牢。
“啪!”却不曾想到,花朵形状的耳钉居然如同一个盒子一般,自动打开了!楚昱祺大吃一惊,他自己看了看手上的耳钉,确认并没有任何的机关,他又将耳钉合上,确定自己不是误碰。好奇怪,这个耳钉居然有机关?但是明明合上之后一点什么都看不见呀?他回忆着自己方才的误打误撞,似乎领悟了些什么,于是再次用手指用力捏起这个耳钉,果真,耳钉再次打开,原来,母后的这个耳钉他可以用自己的手指打开,而母亲之前又一直随身带着它,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这个耳钉本来就是一个用来传送机密的东西呢?
“你很熟悉我母亲吗?”楚语气询问黑松。
黑松点了点头。
“所以,是她让你来的吗?”楚昱祺继续询问。
黑松摇了摇头。
它认识昭雅凤,却不是昭雅凤派来的?楚昱祺思及此又有些想不通。他他犹豫了!如果他现在选择写信去问昭雅凤,就会有被抓包的风险,但是如果他不尝试,那么昭雅凤会永远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们也永远都无从得知真相。于是,楚昱祺咬了咬牙,回屋提笔,私下一块豆腐块随后在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实情。”随即将字条装在耳钉中,重新交给了黑松:“去吧,靠你了!不过如果出现了意外,还是记得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黑松乖巧的任由楚昱祺抚摸着,点了点头,然后没有过多久,便重新将这枚耳钉含在自己的嘴里,然后展翅朝着昭雅凤的方向飞了回去。
看着黑松远去,楚昱祺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他只希望,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对的,不然,不仅仅救不了母妃,可能还要搭上黑松这只无辜的鸟儿。
黑松确实是一直聪明的鸟儿,虽然已经年近迟暮,脑子和身手却依旧非常的敏捷,它忽闪着翅膀加着速,往昭雅凤的方向飞去,进入银隼毅等人藏身的洞穴时,也熟练地躲避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