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半吊子准帝法器,一宗准帝兵,还有准帝禁法加持,这都拿不下姜羽,这个年岁能做到如此,足够自豪了。”
议论声中,夔牛拎着准帝器,凑了过来,咧嘴笑的乐呵,“哥俩聊聊呗!”
“滚。”姜羽一语暴喝,一棍抡翻了夔牛。
这个大号的熊孩子,还真是欠揍。
夔牛倒飞,摔了个七荤八素,爬起来的时候,脸庞都绿了,堂堂准帝巅峰,竟被一尊小圣踹的吐血。
这,是一个耻辱的记忆,以后还怎么混。
他正欲爆脾气,却被姜羽伸手拦下了,笑吟吟道,“不想挨锤子,就给俺安生呆着。”
闻言,夔牛撇嘴,颇是乖巧的站在一旁。
他倒是不担心姜羽会坑他,这货坑人的套路忒溜,专门挑软柿子捏,而他,便是最弱的那颗柿子。
“这么说,我家的宝贝疙瘩,真是你救的。”夔牛挠了挠大脑袋。
“我有说过不认账?”
“那你为嘛带我来北楚。”
“你傻呀!当然有用。”
夔牛未再搭理姜羽,只仰望缥缈,“希望你能打赢。”
“这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姜羽轻拂衣袖,退到了一边,神态戏虐而玩味。
铮!
伴着剑之铿锵,东荒第十殿主祭出了仙芒璀璨的仙刀,乃极道帝器。
然,纵然是极道帝兵,在准帝兵面前,也脆弱不堪,刚刚复苏,还未展露帝威,便被紫金铜炉,撞的嗡鸣颤抖。
铮!
紫金铜炉再震,一股毁灭的波动蔓延开来。
东荒第十殿主闷哼,蹬蹬后退,险些栽倒。
铮!
夔牛挥动霸王叉,一棍砸向东荒第十殿主,将其砸进了山壁中,整个人都镶嵌在了岩石里,鲜血喷薄,一缕缕圣骨染红长空,看的围观修士心悸不已,仅仅余威,便能斩杀准帝,这尊准帝兵,比想象中还可怕。
这边,姜羽已盘膝坐下了,手握赤焰铁,刻入一道道神纹,融入了体内。
夔牛不语,亦如影随形,守护着姜羽。
东荒第十殿主跌跌撞撞的爬起身,踉跄一下又跌倒,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该死。”他咬牙切齿,满目凶狞的盯着姜羽和夔牛,他是一尊准帝,纵横天魔域近千载,哪曾想过,今日会被两小圣境逼迫到绝境,这对于他而言,无异于噩梦,一个不留神儿,便可葬身黄泉,那种无奈,那种憋屈,让他抓狂,一张老脸,狰狞的扭曲。
“还打不打了。”夔牛骂道,“若不打,俺们便走了。”
“谁与汝同归于尽。”东荒第十殿主咆哮,疯狂施术,召唤帝器,一道通天的乌黑仙芒,遥指姜羽。
可惜,他低估了姜羽的速度,更错估了紫金铜炉和准帝兵的霸道。
铮!铮!铮!
刺啦声顿起,东荒第十殿主召唤的帝器,被准帝器撞的崩溃,而姜羽的准帝兵,则依旧完好无损,只有东荒第十殿主,遭了反噬,哇的喷血,蹬蹬后退,每退一步,便踩塌一座山峰,连他的胸膛,也炸裂了。
噗!
鲜血汹涌,溅满苍天,他的圣躯,险些被准帝兵劈成两半,圣骨森森,脊背森森,伤痕触目,触目惊心,那是被准帝兵,生生撕裂的。
吼!吼!
夔牛嚎啕,扑了上去,抡起了铁棒,朝着东荒第十殿主猛敲,打的其血骨淋漓,惨叫声凄厉,甚是响亮。
“饶命啊!”东荒第十殿主嘶喊哀求,一把鼻涕一把泪,堂堂准帝,活的跟条狗似的,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可惜,他并非夔牛对手,任由他怎般求饶,夔牛也丝毫不怜悯,一棒接一棒,直把东荒第十殿主打的血骨横飞,惨不忍睹。
“差点忘了。”
夔牛一棍抡下,姜羽幽笑,拎着准帝枪,插入了地面,以其周侧,演化出了一方星河,吞天纳海,笼暮了四方,包括东荒第十殿主,也包括那尊极道帝器,被困在星河中。
“尔等,都得死。”东荒第十殿主怒喝,双目猩红,燃烧了精元,极致的恢复力,使其伤势快速愈合。
这厮,也算硬骨头,宁愿耗费寿元,也要破困而出。
然,他之速度,远不及准帝兵,被星河禁锢。
噗!
一道漆黑的仙芒划过,将其一分为二,其身魂俱灭,只剩储物戒落下。
噗!噗!噗!
紧随其后,一道道漆黑仙芒显化,将东荒第十殿主储物戒,扫荡了个干净。
至此,夔牛方收了准帝兵,抹掉了帝印。
“多谢。”东荒第五殿主登天而来,对着姜羽拱手俯身,恭敬行礼,一双老眸,充满了深邃,那是对强者的敬畏。
“无需客气。”姜羽淡笑,拂手间解开了封禁,将东荒第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