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东荒第五殿主也上了树,拎出了一根竹竿,戳了戳湖中的东荒第九殿主,“喂喂喂,起来聊聊人生呗!”
奈何,东荒第九殿主已闭眸,不想搭理这货,一张老脸,火辣辣的疼。
“你丫的,不起来,我就砸湖中了。”东荒第五殿主语气颇多玩味。
“别闹。”东荒第九殿主淡淡道,话落,便见他胸膛猛地挺拔,硬顶着湖中的洪泽,自洪泽上爬出来,浑身鲜血淋漓,却丝毫不减战意,每逢夜晚时分,都会跑来此地泡澡。
这倒也不怪他,他这人,有严重的洁癖,洗澡洗的很讲究,尤属洪泽,是他梦寐以求的宝地。
这边,夔牛已寻到姜羽,二话不说,一脚踩了下去。
“我说,这样不厚道吧!”姜羽捂了头颅,一阵哀嚎。.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夔牛骂道,“这一路走来,老夫都替你捏了一把汗,生怕你被抓。”
姜羽不再言语,只埋头遁走。
两人速度奇快,一个扛着帝器大铁棍,一个拄着拐杖,一路都是呼啦啦的响声,不止如此,还有雷霆肆虐,所过之处,电弧游曳。
不肖多久,他才驻足,在一片湖泊前,停下了脚步。
湖泊并不平静,水浪汹涌翻滚,一缕缕仙雾缭绕,氤氲朦胧,一股股清澈的灵液,如一汪池水,淌满湖泊,乃洪荒之源。
而且,它还不普通,聚集了诸天最纯粹的灵脉。
姜羽环看四周,不难得见,在湖泊周侧,立有一座座雕像,刻画的栩栩如生,皆神色庄严,各个盘膝坐着,如似佛教罗汉,或许正是他们的守护,才让这片湖泊,保存至今。
姜羽唏嘘,暗道昔年的封印者,真是大魄力,不惜耗费数百万载岁月,布下此等大阵。
“有意思。”夔牛捋着胡须,盯着湖泊,一双金眸微眯,隐约间,能透过缥缈云雾,窥看其内的一幕幕:有洪荒族人,潜藏在湖泊之中,亦在疗伤,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悬浮。
“这些个人修,与你比,差远了。”夔牛摸着下巴,一语悠悠,说罢,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姜羽。
“吾不懂。”姜羽疑惑道。
“你可曾听过帝道法则身。”夔牛笑看姜羽。
“嗯。”
“那便对了。”夔牛咧嘴一笑,“他们虽是傀儡,却具备帝道神藏的奥妙,你若吞噬炼化,必定蜕变。”
“还能这般搞。”姜羽眼睛亮了。
“自然。”
“那还等啥。”姜羽当即转身,踏着虚空,扑向湖泊。
然,还未等他靠近,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因他,嗅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气息,那是洪荒的气息,一丝一缕皆沉重,带着腐朽和冰冷,让人脊背凉飕飕的,连元神、血脉和灵魂,都随之悸动。
这种感觉,让姜羽倍感熟悉,好似先前,在葬天渊遇见的那尊帝尸。
轰!砰!轰隆!
旋即,便闻震颤天地的巨颤,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声,那是洪荒族人的声音,遭了厄难。
而这份厄难,来源于姜羽,他竟开启了禁区的法阵,引来了天劫,劈的洪荒人抬不起头。
“你姥爷的。”姜羽忍不住爆粗口了。
先前,在葬天渊遭遇洪荒帝子帝女,便是天谴降临,险被劈灭,而今日,他更凄惨,还没进湖呢?先挨了一顿雷罚,劈的外焦里嫩,一次性,招了六道天谴。
这他娘的谁惹的祸。
姜羽黑着脸,拎出了混沌鼎,罩住了自己,一边抗劫,一边逃离这片山林。
他走后不久,几尊洪荒帝子级便追至,皆蒙了黑袍,遮了本尊容颜,也蒙了神秘的力量,隔断了冥冥中的因果线。
“该死。”
“竟敢偷袭吾。”
“找死。”
“给吾诛灭。”
几尊洪荒帝子级暴怒,各个咬牙切齿,猩红着目光,盯着那个方向,他们在渡劫,竟被人搅乱了心境,致使帝劫无功而返,此番出来,便欲屠戮苍生泄愤。
他们的确怒了,一个照面便干趴了洪荒人,一尊准帝被斩,三尊皇境喋血,还有两尊帝子级,被姜羽打残了半个躯体,此仇不报,天理难容。
噗!噗!噗!
姜羽遁的贼快,如一道仙芒,一闪而过,所过之处,一片片血花绽放。
“拦住他。”
“杀,给吾杀。”
“不死不休。”
洪荒怒吼咆哮声,震得昏暗的天地嗡隆,一拨拨的人影,如潮翻腾,从各方赶来,如海洋一般,铺天盖地,每一双眸子,皆燃烧着滔天烈焰,如饿狼扑食,朝姜羽围来,要活撕了姜羽。
姜羽的眸光,也猩红嗜血了。
这场大楚浩劫的导火索,便是这些畜生,若非他们攻伐诸天,诸天至尊也不会陨落,这一世的大轮回,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