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愈礼现在真的恨不得把阮意时提溜到眼前使劲晃她!
到底是她的哪位朋友开的店!
怎么一个二个的全都跑来这喝酒!
今天是开业迎新吗叫的还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但阮意时现在不在她身边,她也暂时走不开。
因为这位姓宋的先生此时已经压了下来,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
为了让她能回应门外的声音,还特意退了一点,给她留了点说话的空间。
男人低着头,眼神沉沉的看着她,压迫感是前所未有的强。
江愈礼只在迷茫中和他对视了一眼就急忙错开。
敲门声还在继续,似乎下一秒陆星野就要破门而入,将她与他此时的状况都收入眼底。
光是想一下这个场景,江愈礼就觉得尴尬的能用脚趾扣出三室一厅来,急忙调整了下呼吸。
“我在里面,你别进来,有些事我想和宋景谈谈。”
她的语气已与平常无异,呼吸是平稳的,甚至连音调都不高不低的刚刚好。
宋景的手还轻捏着她的两颊,闻言低声道,“真棒。”
像在哄小孩子。
江愈礼不自在的想扭头,却始终挣脱不了他手里温柔又不容置喙的力道。
只能仓促的垂下眼,长卷的眼睫不安的眨了眨,“好歹也是拿过最佳女主角的人了。”
“呵。”
宋景一声轻笑,似是奖赏又似是安抚的在她脸上啄吻了两下,“那就是稳定发挥了。”
门外似乎没有了动静,江愈礼仔细听着,期盼着陆星野赶紧离开。
唇上一紧,是宋景咬了她一下。
“和我接吻,却想着别的男人吗?愈礼,你这样三心二意可是会被骂的。”
江愈礼的手心推着他的脸,不满的嘟囔,“我又不是被骂一天两天了,骂的最多的还是恋爱脑。”
宋景眼底涌现出痛色,他顺从着江愈礼的动作,没有反抗,只是还紧紧的抱着她。
“之前的事……”
“你还要说对不起吗?”江愈礼挑起了眉,“用我们现在的这个姿势?”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说完之后,别说宋景怎么想的,就连江愈礼都被自己逗笑了。
她摆摆手,把他的手挣开,自己往后靠着墙。
“宋景,不如这样吧。”
宋景朝她看来。
“我确实心里还有你,对你的心动即使已经随着时间冻结了却还是会在见到你时渐渐苏醒,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她耸了下肩,“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人能控住得住。”
“比如你。”
宋景淡色的薄唇紧抿着,轻微的颔首。
看到他终于愿意承认一次,江愈礼心里的郁气被驱散了些。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宋景:“什么?”
“就是你明明走了又折返回来欲言又止的话。”
江愈礼神情似笑非笑,“再说一遍。”
“你敢不敢再问我一次。”
“或者说……”江愈礼凝视着他,眼神专注而认真,“你怕不怕再被我拒绝一次?”
包间里太安静了。
洗手间的灯光是明晃晃的白,洗手间外的灯光暧昧且昏暗。
宋景站在门框下,面上的神情被这两种光线分割成两种感觉,一面是极端的理智,一面是压抑的感性。
江愈礼在等。
等宋景做出选择。
他曾经的选择是毫不留情的推开她,理智占了上分。
那么今天,她就要逼着他——
逼着他选择感性。
如果宋景还是沉默,她就全当一片真心喂了狗,宋景这个人有多远就滚多远。
如果他真的能抛却自尊来挽留她……
即便只有一次,她也愿意给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可喜可贺。
宋景没有让她失望。
他低着头,靠着门框,一副闲散的姿态,神情却落寞忐忑的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心跳声也愈发明显。
宋景终于低下头颅对她俯首称臣。
“我从三年前和你说分手都时候就已经在后悔了。”
“可是你那么好,好到我常常自行惭秽,好到我每一次想要抓紧你的时候都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自己——
江愈礼的男朋友绝对不能是一个残疾人。”
江愈礼安静的听着。
她没有打断宋景的话,只是眼睛里却越来越湿润。
她的心,也因为宋景的一字一句而揪起。
疼的她快要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