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长长叹了一口气:
【哎, 这真是太——】
太令人遗憾了。
此刻大家的脑海里已经补全了天幕接下来要说的话。
“哎。”
如果天幕有镜,可以看到无论黄发还是垂髫,他们有共同的表现, 那就是发出一声叹息,其他朝代之人的表现大多数亦是如此。
听,天幕的声音带惋惜和遗憾!
看,苏轼的遭遇多么令人叹惋!
就连刘彻听天幕突然低沉的声音, 也做好了接下来是煽情升华part的准备。
就在这一万众瞩目的时刻——
女声话音一转, 喜气洋洋道:
【这可真是太幸运了!】
【感谢天, 感谢, 感谢苏轼没有大发诗性!这要是苏轼真来广州了,可得高低整两首。】
朕到底在期待些么……
得说,他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天幕的套路,刘彻深深吸了一口气, 觉得自己对天幕意图的揣摩还有待修炼。
我到底在期待些么……
苏轼:谢邀,人麻了。
前面调起得有点高, 他也以为接下来就要入对他的人生总结阶段了,没想到啊, 天幕对必背的怨念大过一切, 连他少写了几首诗词值得庆幸。
此刻他特别特别想问天幕一句:姑娘, 你是被我们古文伤得有多深?
他寻思他们写的东很难吗?很难吗?很难吗?
苏轼理解。
对现代人来说确实很难,有的诗词背下来很容易,但是在意思的理解上是需要门槛的。
短短几句,深度解析, 通用情感, 怀遇,朝代末年, 报国无门。
背的仅是诗歌本身,还有诗歌附带的各种情感含义。
【好了书归传,众周知,惠州这方属于“蛮貊之邦”“瘴病之”,对惠州的评价普遍佳,这就导致宋代的皇帝经常把一些在他们眼里犯了错的臣子贬谪到岭南去,苏轼这个倒霉鬼,站错了队,只能又被贬的远远的。】
“这方确实苦啊——”刘彻的声音里饱含同情,“如果苏轼是在我们大汉,朕舍得把子瞻先生贬谪那么远。”
可惜啊,现在无能为力的我只能心疼一波。
刘彻无师自通,绿茶之术那叫个炉火纯青,然而再惦记人家,苏轼也可能来到汉朝,这波属实是抛媚眼瞎子看。
但是没关系,刘彻玩的很心。
【总是贬谪对苏轼而言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但是来了这么个方,未免心里也没底,这次他特意把苏迈、苏迨两房子孙遣送到常州,好家伙,只带了个最小的儿子苏过,除此之外,唯一的女眷还是他的侍妾王朝云。】
【于是,老父亲苏轼临行前的画风其实是这样的。】
几行墨字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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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欲独赴贬,儿女辈涕泣求行,故与幼子过一人来,余分寓许下、浙中,散衣就食。既在目前,便与之相忘,如本无有也。”
这是出自《与王庠书》的选段。
大明
“这儿女啊,为人父岂能担忧。”朱元璋相当感同身受了,尤其是当他有一群省心的儿子。
有一说一,老朱是有过想做慈父的想的,但奈何,儿子优秀也就算了,反大明也是养起,但有的是平庸两个字能概括得了的,那是可恨呐!
【就这样,安排妥当后,苏轼始自己的惠州之旅。迎接苏轼的会是么呢,苏轼知道。】
【直到走到清远县,一名姓顾的秀告诉了苏轼他眼里的惠州。惠州是一个么方?是一个好方。】
又是一首诗歌跃然落在天幕上。
大唐
“舟行至清远县,见顾秀,极谈惠州风物之美——”
杜甫将诗歌的标题读了一遍,“太白兄,看来惠州这个方会我们带来少惊喜。”
即使两个人关系已经很亲近,即使李白根本会介意杜甫对他的称呼,但相处时杜甫还是下意识更愿意叫李白太白兄,而是李十二或十二郎。
杜甫的心理其实很简单,太白兄好像是一个被他独占的特殊称呼,作为迷弟的杜甫希望他对于偶像而言有特殊的方在,这样的想很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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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他招呼了一声李白。
李白应声,他也赞同杜甫的观点。于是两个人聚精会神,期待接下来天幕的内容。
惠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