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指着高顺喊道:“吕将军,将其速速拿下!”
陈震这一手弄得全场错愕,然而陈震是什么人,说客最擅长的就是抓住机会。
“尔等还在等什么?还不拿下所有非吕将军麾下的将官?尔等不想活命了吗?”
陈震藏在吕布身后,开始接管全场节奏:“吕将军,要尔等性命的非是旁人,正是丁原丁刺史!”
“你胡说!”高顺拔出宝剑指着陈震说道:“丁刺史乃吕主簿义父,怎会残害吕主簿?”
“义父?义有多重?”陈震的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在吕布耳边响起:“听闻丁刺史在攻打我幽州的时候可是派了吕将军为先锋,我们一直以为吕将军是员大将,原来只是主簿吗?文不掌兵啊,这义父在怕什么呢?怕义子造反吗?”
“奸细,休要离间刺史父子!”高顺提剑便刺,誓要杀了眼前这个狗贼。
叮!
高顺的长剑在半空中被吕布挡下,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想到吕布居然会护着一位挑拨离间的奸细。
然而高顺却不知道,陈震正好戳中了吕布心中的痛点,他渴望成为武将,成为大将,甚至励志成为大将军!
丁原却在埋没他的才华,主簿是个什么东西?说好听点执掌郡县内各种文书。说难听的主簿就是刺史的管家,他现在连个官职都没有,还不如高顺的职位高。
眼高于顶的吕布自然不甘心如此,特别是一州州牧居然承认他是天下第一的时候,他的内心动摇了。
陈震很清楚此时必须乘胜追击,不能让对方反应过来。而身为一名顶级说客,运用信息差来制造矛盾是最基础的手段。
“诸位恐怕还不知道吧,丁刺史……哦不,是丁原骗了你们,他根本就是不是什么刺史。”
陈震大声说道:“丁原根本没有朝廷任命的文书,他正在带着你们造反!吾主乃是先帝钦命的州牧,尔等攻打吾主和攻打朝廷有什么区别?有朝一日若将此事公之于众,尔等都是反贼!”
“将他们拿下,关起来!”吕布对着几人使了个颜色,几员将领守住门窗,大量士卒走进来按住了几个似乎是丁原手下的将领。
“奉先!莫要听他胡言!”高顺大声说道:“此乃王弋小儿的奸计啊!奉先醒醒,莫要被其诓骗了!”
吕布没有回话,只是示意士卒将几人带下去。他还算讲义气,没有对往日同僚下手。
转头看向陈震,吕布沉声问道:“先生,我等接下来该如何?去投王幽州吗?”
“不。”陈震摆摆手笑着说:“我主觉得将军乃是当世英豪,必不会久居人下。我主愿意与将军相约会战中原,一世男儿当展不世雄风,留名青史,生死各安天命。”
陈震这几句话说的很有水准,忽悠这些智力不高的武人简直说到心坎儿上。不仅是吕布,就连他手下的将官也都热血沸腾。
然而吕布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追问:“先生,既然王幽州愿与我等会猎中原,可我该如何有自己的势力?”
欲望的匣子一旦被打开只会越开越大,永远无法关闭,陈震等的就是吕布这个问题。
“吕将军,天下早就没有合法的天子了,这天下可以姓任何姓氏,就看你愿不愿意去争。”陈震说得高深莫测,他相信没人能拒绝这份诱惑。
吕布当然也不能拒绝,他很清楚陈震想要他做什么,他多少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丁原对他还不错,只是现在已经骑虎拿下了。
丁原当然对吕布不错,拿他可真是当亲儿子那么养。
深知武力解决不了一切的丁原让吕布当主簿,就是想让他多读书,不求成为当世鸿儒,至少不能在文人身上吃亏。
后来为了培养吕布,丁原接到洛阳调令的时候都没有带着他,生怕吕布在洛阳被人欺负,继而酿成大祸。
丁原对吕布可谓是尽心尽力,当一个接班人一样培养。
奈何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吕布不仅仅是他儿子,还是一个武将。武将最基本的诉求就是杀敌立功,封妻荫子。
陈震在吕布眼中看出了犹豫,他怎么可能让吕布犹豫,也不允许吕布犹豫。
“吕将军,既然吾主的话已经带到,那我便不多留了。”陈震行了一礼抬腿就走。
临到门口时忽然转身,对吕布说道:“吕将军,我观你是一位人杰,出于个人我给你一个建议。有句老话说的好,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吕布傻傻反问,他不知道这和将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们这些文人啊,总喜欢考虑。做事瞻前顾后犹犹豫豫,难成大事啊……”
“魏越、魏续、郝萌、侯成!你等点齐人马随我来!”吕布双眼中透露着冷漠,他将在场的几员将领全部召集起来准备去找丁原。
望着火急火燎出门的几人,被晾在一旁的陈震嘴角露出了不屑,就这种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