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开始撵人,想想也是,他只是个名士,不应该接触这种机密。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子干夫人最近偶染风寒,有时间你去看一下,毕竟子干……唉……”
王弋心中一惊,师母染了风寒,他怎么不知道。
“如此我便不再叨扰了,康成公,告辞。”王弋行了一礼,吩咐国渊去署衙找荀彧,自己带人匆匆离去。
去见师母他得准备一下,卢家不在邺城,而是在涿县,他需要安排好手上的事情才能去幽州。
王弋回到州牧府之后最先找的人是甄姜,按理说甄姜现在应该回自己家等待王弋迎娶,然而甄姜看着家里那些人就烦,自己在邺城买了个院子,就当是娘家了,让王弋成婚的时候去那里接她就行。
“怎么了?这么急?”甄姜还在绣自己的嫁衣,见到王弋匆匆赶来有些疑惑。
没办法,她算是个完美主义者,嫁衣上的纹饰必须要用金线才行,工程量堪称巨大,进度遥遥无期,只能将吴苋和刘俚找来帮忙。
反正以后她是大的,找小的干点活还不是应当应分的?
王弋指着嫁衣说道:“这些东西你们先放一放,师母染了风寒,你去挑一些东西,随时准备和我一起去一趟幽州。你们两个也一样,一起去。”
王弋说完转身就走,他要忙的事情很多,没时间在自己后院浪费。
吴苋和刘俚却有些惶恐,她们只是妾,这种场合是不配出席的。
“想笑就笑吧。”甄姜拿出主母的姿态,带着些许宠溺说道:“他就是如此,进了这个家门你们就是自己人。”
噗嗤……
吴苋实在是没忍住,咧嘴开始偷笑。刘俚赶忙帮她挡住,看向甄姜的眼神满是歉意。
在这个尊师重道的时代,讲究的就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作为妾室能跟着拜见师母就相当于承认了她们的地位。
甄姜没有怪罪两人,而是淡淡的说道:“你们要知道一件事,这个家里最大的就是他,其次便是我。想要获得重视讨好我们是没用的,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我们自会看到。”
吴苋和刘俚都是世家小姐,气势怎么可能和在商海沉浮多年的甄姜相比?
此话一出两女当场就给甄姜跪了,连称不敢放肆。
甄姜也没有拿架子,招呼两人一起去挑选此行所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