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个县尉不好么?
面对忽如其来的攻击,武侯第一个撒丫子开溜。他的理由也很正当,每年那么一点点军饷,犯不着为了这些人玩儿命。
这可就苦了他手下的那些曲长,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守是不可能守的,别的不说,他们这些守军的兵器都是淘汰货,就是为了吓唬老百姓的。
阴平就在五千人疯狂的奔跑中莫名其妙的拿下来了,县令和县尉被逮了个正着,城中的大户也被迫自愿劳军,只有那个武侯跑得快,孤身一身逃脱。
张辽对此没什么意见,忙碌了这么多天终于能休息好一些,那就没什么值得抱怨的了。赶紧找人烧水煮饭才是正理,毕竟手下这些人已经好些天没有吃正经的东西了。
不过没几天他就会后悔没有派人去干掉那个武侯了,荀衍虽然不在下邳,但袁家也不是没有能人的。现在下邳管事的是袁家的老大,知名丑男袁谭。
不得不说,袁谭虽然丑是丑了店,但能力却是没得说。自己老子和荀衍不在的时候将下邳管理得井井有条,他收到武侯的传递的消息后给张辽制造了不少的麻烦。..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张辽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爽!
张辽两眼一闭睡觉了,他的小伙伴儿郭嘉却不能入睡了。荀衍就好像每日点卯一般按时前来攻城,只是这一次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举盾!举盾!双层盾牌,双层!”
“娘的,这帮狗崽子好不要脸,居然偷学我们的绝学,呸!”
“别废话,注意仔细观察城下的动静,小心狗崽子们偷城!”
剧县城头忙做一团,武侯们的命令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夹杂着受伤士卒的哀嚎。
这一次荀衍十分阴险,他将自己的弓箭部队藏在黑暗中,向明亮的剧县城头展开了洗地式的箭雨攻击。而且他还十分卑鄙的使用了抛射这门河北军队特有的射击技巧,让守城的士卒们苦不堪言。
听着传令兵的一条条报告,郭嘉陷入了沉思。
看来之前的一切都是荀衍设计的圈套,只有前两天才是真正的强攻,后面的都是在为某件事情做准备。
就比如说度量射击的距离,测算守军的视野范围,以及训练抛射这门武艺。
厉害啊!不愧是荀家出来的人,以前怎么没觉得他有这么一手本事呢?
不过既然有这手本事,那不妨猜测的更大一些!
天上的压力都给了,没道理地上的没有。
想到这里,郭嘉忽然叫来夏侯兰说道:“夏侯将军,你清点五百兵马,弩手优先。在城中巡视,防备对方偷城。”
“偷城?不可能吧?”夏侯兰闻言有些不敢相信,问道:“我们四面都有人防守,他怎么可能偷城?里应外合?那我不觉得他的细作会是我们士卒的对手。”
“他们不需要走城门,青州毕竟是袁绍的地盘,他们经营了很久,对这里的地势地利非常熟悉。”
“你的意思是土攻?可没听到声音啊!荀衍要是能短短十余日毫无声息的挖到城下,那他就不是人了,是神仙。”
“让你去你就去!昧水就在剧县边上,支流穿城而过!仔细检查那些河口。”
“明白了。”夏侯兰脸色一沉,拎着长枪急匆匆的去找人了。箭雨不会持续很久,毕竟人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支持这种强度的长时间射击。如果要是奇袭,现在就是时机!
剧县的守军其实不多,现在就只有几千人而已,想要找人必须从城墙上抽调。
河北的军队也终于尝到了抛射的滋味,从天而降的箭矢随缘射向了每一个人,平等的杀死任何倒霉的目标。
夏侯兰刚喊住一个熟识的武侯,结果对方转头之际,一发利箭直接穿过头盔,贯穿了他的头颅,深深钉进了腔子里。
望着对方轰然倒地的身躯,夏侯兰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战场上生死都是小事,但这种不确定性的压迫力实在是太打击士气了。必死无疑反而能激起斗志,可侥幸的生存却会摧毁士卒们的心理,就连他也被这种事情吓了一跳。
“赵大!刘胜!”夏侯兰迅速喊了两个校尉的名字,大声说道:“带你的人跟我去干掉他们,其他人坚守阵地,等我们的消息!”
做为军正,夏侯兰很清楚怎么驱散士卒的恐惧。
两个校尉听到命令后立刻集结部队跟着夏侯兰远离这块要命的地头,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更要命的情况。
郭嘉的预料没有错,荀衍果然派人绕过城池,悄悄从水路破坏了闸门,潜入了城内。
双方人马几乎撞了个正着,血腥的巷战在双方进入视线之内便开始了。
根本无需任何询问,双方的衣服都不一样。
抬手一轮对射,守军并没有损失多少,毕竟甲胄的优势非常明显。可是令夏侯兰差异的是,对方居然也没什么损失,箭矢虽然命中了对方的身躯,却没有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