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别看我。省的你心烦,我也气儿不顺。滚吧……”说罢,郭嘉向外挥了挥手,示意张郃可以圆润的离开了。
“郭嘉!”
“张郃!”
“将军!”田豫忽然走进来沉声说道:“将军,袁军退兵了。要不还是我留下吧……”
要么怎么说两个聪明人吵架,倒霉的永远是旁边那个老实的。田豫知道这两位现在谈的是公事,但他绝对想不到两人的私交能有多好,毕竟是一起从洛阳出来的。.
仗还要打下去,可留守就意味着以后可能捞不着功劳。将军打仗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那一点儿功勋?断人财路就跟杀人父母一样了,更何况还是升迁的道路?
老实人田豫选择了默默承受这一切,他可不想赵国那档子破事儿在自己身边上演。毕竟怎么看张郃也不像廉颇那样识大体,郭嘉更是没有蔺相如般的气度。
“用不着!要留就都留下!”张郃似乎赌气一般说道:“郭奉孝,我以并州刺史的名义……”
砰!
“省省吧,并州刺史你去并州啊,在我这里显什么?《孙子》读过没?将听吾计?后面还要我多说吗?我告诉你,文远不在这里,这里就是我说了算。你听也要听,不听也要听!这是军令!”郭嘉一拍桌子站起来,怼得张郃直翻白眼。
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啥意思?摆明了就是告诉张郃听话就老老实实听话,不听话就趁早滚,小爷不待见你!
“好好好!郭奉孝,此事过后我们主公面前见分晓!”责任心让张郃最终选择了放弃,带着田豫气哼哼的离开了。
等到两人走后,夏侯兰才开口问道:“他们进城不好吗?正好有机会正面击溃袁军。”
“不……”郭嘉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的说道:“自我们成军以来平时不是在收拾山贼就是在训练,几乎无往不利。但荀衍不一样,他和我们以前面对的所有对手都不一样。我觉得他可能会很希望张儁乂和我们一起困守剧县,可这是为什么呢?骑兵在不在剧县又有什么区别呢?”
“知己知彼……这方面我是不行,你好好想想吧。对了,有人和我说他似乎看见你说的那种云了。”
“你确定?”郭嘉一下子便激动起来,三步两步走到夏侯兰面前问:“那人在哪?什么时候看到的?”
夏侯兰无奈的撇撇嘴说:“还能在哪?死了。”
“死了?你怎么能让他死了?”
“我是神仙吗?厮杀的时候能照顾到所有人?”
“行吧,行吧。”郭嘉挥了挥手,嘴角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轻声说道:“依山而建,依山而建!哼,天时地利皆在我手。荀休若,我看你怎么赢!”
夏侯兰有些心悸,这帮子人算计起来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是能被利用的都不会逃脱他们的手掌心,着实有些吓人。自己就是一个懂军法的武将,还是别沾这些了。
想到这夏侯兰整理了以下衣袍后就走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忙,今天折了那么多人,军卒的士气是需要安抚的。
厮杀了大半夜,所有人都累的不行,天明时分郭嘉也有些撑不住了,准备回房睡觉。
哪知传令兵来报,称张郃又带着人马回来了。
郭嘉满身怒气来到城墙,骂骂咧咧:“张儁乂,你他娘的没完了是不是?”
“别废话,开门让老子进去。”显然张郃现在的心情同样不美丽,和郭嘉针锋相对。
“滚!”郭嘉不想废话,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田豫实在看不下去,大声说道:“军司马且住,在下有事要说。”
“田将军有何要事?”郭嘉对田豫也没有什么好心情,意思就是没大事儿就走吧。
“我们……大营被人袭击了。”
“袭了就袭了呗,调虎离山不是很正常的事?”
“放火,放火你懂不懂!”张郃嗷唠一嗓子,紧接着就不耐烦的说:“赶紧开门,让我们进去。来回跑了一夜,我们又不是铁打的。”
郭嘉心中一惊,对着夏侯兰点了点头,赶忙走下城墙来到张郃面前。
“详细说说。”郭嘉面沉似水,他可能料中了,但这是为什么啊?
“没什么可说的,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烧起来了,根本扑不灭。”
“还有其他线索吗?”
“没有……”
“你们不要进城。”郭嘉忽然语出惊人。
“什么?”张郃一愣,有些不满的说:“不进城我们住哪里?再建一个大营?”
“不不不,先进来,先进来。”郭嘉赶紧让了条路,低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还记得你们之前的任务吗?现在是时候南下了。”
“现在?我们走了剧县怎么办?”
“放心,我能守住。再